“你是說,你想要了我的命?”
段紅勳並沒有什麼緊張的神色,他在部隊那些年,也是真正經曆了血與火的曆練,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這些年來遇到的襲擊也不是一兩次,早就練就了鋼鐵一般的意誌。
就算是今天的情況已經糟糕到了極點,他也沒有絲毫的慌亂,因為他知道,慌亂並不能幫助他什麼,隻有靜下心來,才能尋找到那一線的生機,慌張隻會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難道是我表述的不夠清楚嗎?”
塚田笑了起來,看著段紅勳的眼神頓時變得一陣殺氣凜然。
“嘿嘿,我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既然想要我的命,那也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了。”
段紅勳平靜的說道,隨後走到了倒在車邊的那名保鏢的屍首旁,卷起了他的褲腳之後,從那裏拔出了一把短匕,隨後拿著那把短匕又走了回來。
“真有趣,我知道段委員當年也是在部隊待過的,不知道這麼多年的養尊處優下來,你的實力還剩多少呢?”
塚田一聲狂笑,身周的淡綠色火焰立刻消失不見,就如同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既然段委員這麼有興致,那我就陪段委員玩上兩手,也好讓段委員好好的盡興一番。”
一撩黑色風衣,塚田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太刀,隨意的反握在手上,朝著段紅勳悠哉的走了過去,他的實力完全淩駕在段紅勳之上,根本不怕段紅勳能翻了天,此時此刻,他心裏帶著的是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弄。
段紅勳沒有說話,這種時候,任何廢話都是多餘的,唯一能證明自己的就是實力,雖然他也知道不可能是這個神秘黑衣男子的對手,就憑借對方那淡綠色的火焰,他就沒有絲毫抵擋的方法。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段紅勳要就此投降,甚至祈求對方的憐憫放他一條生路,經曆了血與火曆練的他,是寧可站著死,也絕不跪著生!
匕首在手中靈活的轉了一圈,段紅勳身子一個低伏,在塚田進入了他身前三米範圍的時候,突然一個竄身就衝了上去,一腳側勾塚田的左腿,同時右手握著的匕首也朝塚田的脖子劃了過去。
軍隊裏訓練的搏擊招式,講究的就是如何快速的解決敵人,這裏麵包括了各種快速放倒敵人和擊殺敵人的技巧,段紅勳能夠活到現在,和他當年這些技巧練習的如火純青也是有著極大的關係。
沒有特殊能力的他,也隻能把這些搏鬥的技巧練習純熟了,不過軍隊中的搏擊技法,都是華夏古武中流傳出來的精華,畢竟軍方擁有的古武高手也是非常的多,這些人在部隊裏並不是什麼都不做,一部分人也是在不斷的改編搏擊的技巧。
經過了這些人一代代的淘汰,到現在部隊裏訓練的各種搏擊技巧都是被他們大浪淘沙之後留下來的真金,摒棄了所有花裏胡哨的部分,留下的隻有最實用的技巧。
從段紅勳使出來的技巧來看,這些年來雖然他身居高位,但是鍛煉方麵並沒有落下,身手依舊十分的敏捷,和普通人比起來,這個身手已經算是強的了。
“嘖嘖嘖!想不到段委員的實力還挺不錯的,這些年來想必一直都在堅持訓練吧,做到委員這個位置了,還能堅持鍛煉,我倒是真的開始有些欽佩起來了呢!”
塚田輕聲一笑,就這麼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看著段紅勳的腳勾在了他的左腿小腿上麵,隨後那柄匕首也是如影隨形,直接抹到了他的脖子附近。
就在匕首快要割破脖子的時候,塚田的手突然間一晃,下一刻太刀就毫無預兆的擋在了匕首的前麵,他的速度、力量和技巧,無論從哪一方來說,都要超越段紅勳十數倍,根本無所畏懼任何攻擊。
段紅勳一擊不中,勾著塚田小腿的腳立刻同步發力,試圖一下子將塚田勾倒在地,甚至連對方倒地之後的進攻套路,他都已經在心中模擬了一遍,當年在部隊訓練的時候,他的搏擊技巧就是十分的高超。
可是這一次,他注定是要失望了,被他這麼用力的勾了一下之後,對方的身形居然依舊紋絲未動的站在原地,小腿就仿佛被澆灌了鋼筋水泥一般,就這麼生生的釘在了地麵之上。
“嘿嘿!這兩招雖然不錯,但是對付我還是差了一點,如果隻有這麼兩下子的話,段委員今天想要從這裏離開,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