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半夜三更的時候,陸文景帶著陸守陽悄悄地出了門,這個時候的街道上已經沒有了行人,會趕來陸家的人,今天就都已經到了,其餘的人也會等到第二天,不會在這個時候到達的。
沿著青石街道向南走了一段距離,隨後兩人順著一條隱秘的小道,直接朝後山方向走了過去,雖然陸守陽當年武功幾乎被那個神秘人廢除了,但是這麼多年總算還是修煉了回來,隻是沒有什麼太大的進步而已。
陸文景則是一直都是一個人默默的生活,也沒有什麼人跟他有過多的交集,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人知道陸文景的修為到底到了何種境地。
不過對兩人來說,登山不過隻是件小事罷了,兩人都毫不費力的順著山道飛快的前進,大約在山裏繞來繞去的花了十來分鍾的功夫,兩人才到了一個十分隱秘的山坳前,隨後陸文景停下了腳步。
陸守陽跟在陸文景的身後,也同時停了下來,心中突然感到了一陣揪心的疼痛,麵前的山坳裏,有一座兩米見方的墳墓,前麵立著一塊灰色的石碑,上麵刻著的正是他父母的名諱。
先父陸景林,慈母盧蕙之墓,墓碑上麵隻刻了這兩行字,立碑之人的名諱並沒有刻上去。
“後麵的字我是留著讓你回來刻的,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這麼多年我都一直堅信這一點,當年你的性格就非常的好強,即使被逐出了家族,都始終沒有低頭。”
陸文景看著眼前的墳墓,回想起當年的時光,也是不由的唏噓不已。
緩緩的走上前去,陸守陽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久久的沒有起身,山坳裏回蕩著他壓抑的抽泣聲,直到這個時候,他連放聲大哭都做不到,因為這裏是陸家的低頭,他怕被陸家的人發現,發現他已經回來了。
一個被已經被趕出家族的人,是沒有資格回到家族中的,更何況這個家族的棄子甚至都已經被從族譜上除名,就更加不能回到家族的領地內了,但是陸守陽回來了,他依舊還是回來了。
“爸,媽,孩兒不孝!”
沒有什麼多餘的話,陸守陽抽泣著在父母的墳墓前叩了三個響頭,隨後拿起了一邊的鑿子,在墓碑上快速的刻下了不孝子陸守陽立這七個打字,隨後原地站起身來。
“走吧,守陽,這裏雖然來的人很少,但還是有可能會有人過來這裏的,我們還是快些離開比較好。”
陸文景對這墳墓也鞠了一躬,隨後拉著陸守陽離開了。
兩人回到了陸文景住的小院子裏,將陸守陽在房間裏安頓好,陸文景去泡了一壺清茶,給陸守陽倒了一大杯。
“守陽,這次回來,你準備怎麼辦?”
忙活了一會兒,坐下來之後,陸文景連忙問道,陸家勢力太大,如果陸守陽要硬來的話,就算背後的勢力再強,在陸家的地頭上都沒有用,想要收拾陸守陽實在是太簡單了。
“放心吧,文景,這次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可不是回來送死的,當年那幫老家夥放我離開了,今天我一定會讓他們後悔的!陸家族人千千萬,絕不能就這樣被他們葬送了命運!”
喝了幾口熱茶,陸守陽的臉上又出現了一絲血色,對著陸文景微微一笑道。
既然父母已經去世,陸守陽這下是徹底沒有了後顧之憂,本來還顧忌到父母的問題,現在他是可以全心全意的執行預定的計劃了。
“好吧,你做事我放心,不過如果是不可為,還是保護自己更加重要,來日方長,很多事情不必急在一時。”
陸文景也沒多說什麼,畢竟陸守陽的性子他是再了解不過了,就算這麼多年過去了,也還是沒有變。
這邊兩人在談著話的時候,林牧那邊也早就已經回去了翠蘭居,不過他晚上並沒有休息,而是待在姚纖纖的房間裏,兩人並沒有幹什麼壞事,隻是在練功而已。
在姚家的人沒有送來淩波微步的秘籍之前,姚纖纖已經等不及先把她知道的秘籍一部分傳授給了林牧,畢竟姚慶峰和姚慶倫都已經同意傳授秘籍了,提前一點學也沒什麼。
姚纖纖因為本身實力不足,學習到的淩波微步秘籍很有限,連秘籍的上部都沒有學全,隻是學了三分之一而已,這還是因為他是姚慶峰的孫女,否則連這麼點實力,在姚家連學習淩波微步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就算是隻有這麼一點點的內容,依舊讓林牧覺得很是新奇,淩波微波不愧是號稱小範圍內挪移最快的輕功步伐,雖然姚纖纖練習的還不是很深入,但是林牧不一樣,他的悟性是極為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