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中的叛徒?難道是楊師傅你早年收的弟子?”
林牧頓時疑惑的問了一句。
“不是,我這一生就收了小玲這麼一個弟子,還是在不久之前才收下的,根本練武功都沒來得及傳授,就已經收了這麼重的傷,本來還以為再也沒有機會教導小玲了,現在看來,上蒼還留了我一命,真是待我不薄。”
楊廣慶搖了搖頭,隨後撇頭看了一眼依舊靜靜站在門口的段暄玲,麵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小玲,給師傅倒些熱水來,師傅有些口渴。”
段暄玲沒有說話,轉身就打開房門跑去了客廳,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端著一個大茶缸小心的走了進來,茶缸內有一絲白氣在緩緩的升騰,遞給了楊廣慶之前,她還小心翼翼的在水麵上吹了吹,然後在雙手遞了過去。
這個細微的舉動讓林牧心中頓時一暖,伸手輕輕的摸了摸段暄玲的頭發,段暄玲雖然有些害羞的縮了縮脖子,但是卻並沒有躲閃,依舊靜靜的站在床邊。
“林先生,謝謝你救了我師傅一命,小玲無以為報,隻能給林先生叩頭了!”
看著林牧一臉溫和的模樣,段暄玲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口中說著話的時候已經接連在地上叩了好幾個響頭。
“快起來,我和你師傅雖然相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卻已經是忘年之交,以後見到我不要這麼客氣。”
林牧伸手一個虛抬,強大的真氣立刻就托起了段暄玲,此時的段暄玲額頭都已經在地上叩出了血,顯然對林牧的救命之恩是真心誠意的感激,並不是在惺惺作態。
心中輕歎一聲,林牧伸手在段暄玲的額頭輕輕的抹了過去,溫和的真元立刻從掌心湧現,眨眼間的功夫就已經治好了段暄玲頭上被磕破的皮膚。
“謝謝林先生。”
段暄玲乖巧的說道。
林牧微微一笑,輕輕的拍了拍段暄玲瘦弱的小肩膀,隨後轉頭看向了楊廣慶,示意楊廣慶繼續說下去。
“我的門派隻是一個很小的門派,名為德心派,師傅說這是要我們時刻牢記心中有德方為人的道理,唯一值得一提的武功,也就是排雲掌了,除了這門武功以外,這個門派的其他的武學都不是很高明,也可以稱作是不入流。”
楊廣慶喝了一口熱水,緩緩的說道,眼中閃過了一絲回憶的神色,“不過排雲掌修煉起來十分的困難,我的師傅,也就是德心派的掌門陳德陽,字號心水道人,直到快要坐化之前,才將這門武功傳給了我,並且囑咐我一定不要輕易外傳。”
“這是為何?想要壯大門派的力量,不是應該將這些厲害的武功廣為流傳下去嗎?這樣下去的話,恐怕德心派的實力得不到什麼大的發展吧?”
林牧奇怪的問道。
“我當初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師傅後來告訴我,這是因為排雲掌雖然修煉起來十分的困難,但是一旦練成之後,威力也是十分的巨大,不能光光圖著壯大本門的實力,就將這種武學隨意的傳授下去。”
楊廣慶搖了搖頭,“一旦有奸佞之輩學得了這門武功,肯定會對社會造成極大的危害,隨意就算是本門一直式微,也從來沒有將這門武學隨意的傳授開來。”
“但是後來師傅在一次雲遊下山的時候,帶回了一個瘦小的孩子,看起來就像是乞丐一樣,我問師傅為什麼要將他帶回來,師傅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連說找到了一個習武的好苗子。”
“這個人就是我後來的最小的一個師弟,他沒有名字,師傅給他起了個名字叫陳雙海,因為他是師傅在海邊一個小魚村裏發現的,在後來的修煉過程中,陳雙海果然顯露出了驚人的悟性和天資,門派中那些簡單的武學,輕易的就被他徹底的參悟了。”
“師傅心中自然是極為高興,因為本門雖然有著排雲掌這樣厲害的武學,但是曆代掌門包括所收的弟子中,都沒有什麼天資過人之輩,所以也一直未能將排雲掌發揚光大。”
“所以有了陳雙海這樣一個天資過人的弟子,你師傅就將排雲掌傳授給了他?”
林牧眉頭頓時微微皺起,他可以理解陳德陽的心中所想,對已一個門派來說,沒有什麼比能夠結果衣缽傳承的徒弟更加重要的了,而一個天資過人的徒弟更是非常的罕見,這是任何一個作為師傅的人都能夠理解的。
“不錯,師傅心中有些著急了,對陳雙海簡單的考研了一番之後,就將排雲掌傳授給了他,但是我總覺的這個小師弟不是那麼簡單的人,很多次我在他的眼中看見了非常可怕的仇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