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林牧頓時心中猛地揪了起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浮上了心頭,這個曾經救了他兩次性命的女孩,現在卻是一個人躺在了像個數萬裏之外的病房內,就這麼靜悄悄的躺在哪裏,也許什麼死了都沒有人知道,最多就是醫院走一個流程,最後將她安葬進公墓,僅此而已。
將探訪的身份卡在病房的門上刷了一下,隨後病房的門就開啟了,林牧兩步走到了周詩韻的床邊,伸手搭上了手腕,這些儀器雖然讀取的信息表明了周詩韻心率等各項體征都比較穩定,但是林牧還是要自己親自確認一下周詩韻體內的傷勢。
一縷微弱的真氣立刻順著周詩韻的手腕探入了體內,這一查探,林牧的眉頭頓時緊緊的皺了起來,周詩韻體內的傷勢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的多。
本身的傷勢其實並不重,隻是內髒有一些損傷而已,想要恢複過來並不是什麼難事,隻是花費一點時間罷了,但是真正導致周詩韻命懸一線的卻不是體內的傷勢,而是她原本潛伏在體內的怪病。
當初周詩韻就是因為怪病纏身,所以才被父母遺棄到了孤兒院,是碰到了穆人清之後才被帶走了,之後就一直跟隨著神醫穆人清生活,那個時候的穆人清也是因為得罪了仇家,這才隱姓埋名的生活在東海。
林牧的寸光奪陽秘法就是得自穆人清的傳承,但是以當時穆人清的巔峰醫術,也無法治好周詩韻體內的怪病,這種怪病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每次發作的時候周詩韻都會痛不欲生,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周詩韻體內的怪病發作時間間隔越來越短,導致了穆人清不得不開始透支功力來為周詩韻壓製怪病。
本身穆人清就是受傷之後才隱居的,因為常年替周詩韻療傷,體內的傷勢更是逐漸的加重,雖然因為他本身就精擅醫術,這才又多支撐了一段時間,但是畢竟身體是越來越差,已經逐漸無法壓製周詩韻體內的傷勢了。
曾經周詩韻被診斷的時候是無法活過二十歲的,但是因為穆人清的舍命相救,硬生生的是將壽命延長到了現在,最後一次施救的時候,穆人清損耗了全部的真氣,將周詩韻體內的怪病封印了起來,足夠保證周詩韻十年的壽命。
這十年內,穆人清洗完周詩韻研學醫術,能夠找到治療體內怪病的方法,所以周詩韻才走上了學醫的道路,一方麵是因為穆人清本身就是個藝術大家的影響,另一方麵則是為了救自己的命。
但是寸光奪陽秘法太過高深,要想修煉到最高境界,必須要極高的武功修為支持,周詩韻體弱多病,根本不適合練武,所以最後隻能把方向定在了現在醫學方麵,試圖通過現在的醫學理論,找到體內怪病的治療費方法。
可惜這種怪病是在是太過罕見,她研究了這麼久,始終是沒有找到對應的治療方法,眼看時間越來越少,周詩韻不得不前往國外頂尖的學府深造,試圖吸收一些國外的醫學理念。
其實寸光奪陽秘法是可以治好周詩韻體內怪病的,但是那個時候穆人清已經受了傷,本身無法在催動秘法為周詩韻治療,如果強行催動的話,幾乎是九成九的幾率要失敗,到時候兩個人都會死,所以穆人清並沒有去強行冒險,那樣不僅是害了他自己,也是害了周詩韻。
林牧當初習得寸光奪陽秘法的時候,周詩韻也是很高興的,但是想要催動高階的療傷秘法,需要極高的修為的支持,當時的林牧盡管已經是個小有成就的高手,但是距離催動丁姐頂級秘法還有一段遙遠的距離,周詩韻不能將所有的賭注都壓在林牧的身上,所以果斷的去了慕尼黑大學深造。
以林牧現在的功力,已經可以嚐試著催動那門秘法了,本來他準備等周詩韻回來之後就著手為她治療,可是眼下的情況已經變的十分的糟糕,因為周詩韻體內的怪病在傷情的牽扯下,已經全麵開始爆發了,她全身的經脈正在逐漸的萎縮,髒腑也開始緩緩的失去活力。
可以說,現在的周詩韻已經是一個基本接近了死亡邊緣的人,隻是還沒有走到最後那一步而已。
就在林牧仔細的檢查周詩韻體內情況的時候,一位穿著唐裝的老人突然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