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了血紋蝠之後,血紋蝠卻是一直躺在廖铖的左手心裏,沒有任何的反應,看起來就和熟睡過去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
奇怪的看了一眼血紋蝠,周安福疑惑的問道。
血紋蝠這種奇怪的生物需要經過很特殊的培養,周安福本身並不懂這些東西,自然也不好亂發表什麼意見,隻好疑惑的看向了廖铖問道。
“不對勁,好像有點問題。”
廖铖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往常的時候他隻要掏出血紋蝠,血紋蝠立刻就會清醒過來,但是今天卻是一直都處在昏迷不醒的狀態,這讓他有些疑惑起來。
指甲在手心處輕輕一劃,頓時輕微的鮮血的就冒了出來,對血腥味異常敏感的血紋蝠卻是對近在咫尺的鮮血毫無反應,依舊軟塌塌的躺在手心裏,直到這個時候,廖铖的麵色才突然間大變。
伸手輕輕的按在了血紋蝠的肚皮上,一道真氣小心翼翼的探了進去,這一查看,廖铖頓時麵色氣得一片鐵青。
“怎麼了?”
周安福立刻問道。
“血紋蝠已經死了。”
廖铖生硬的回道,腦海中立刻就閃過了剛才寧倩葒在他手臂上輕輕一按就離開的畫麵,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寧倩葒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對於寧倩葒來說,想要突破封鎖和魔鎖天下大陣的壓製,其實並不是太困難的一件事情,但是之所以逗留了那麼久,都是為了找機會殺死血紋蝠,避免再次被追蹤到行蹤。
“死了?”
微微一愣,周安福奇怪的問道:“剛才不還是好好的嗎?”
“寧倩葒殺了它,剛才她在手臂上輕輕一按的時候,就已經用暗勁震死了血紋蝠,現在血紋蝠體內所有的髒器都已經粉碎了,早就死去多時了。”
廖铖陰沉著臉說道。
“難怪剛才寧倩葒抓到機會的時候卻沒有攻擊你,原來真正的目的是要對付血紋蝠,果然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周安福微微搖了搖頭,麵上閃過了一絲凝重的神色,“現在失去了血紋蝠,我們想要找到寧倩葒的把握就很低了,她的武功在我們之上,輕功也比我們要好,這下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才能再次找到她了,希望在徐長老來之前有什麼結果吧!”
“難說了,寧倩葒可不是這麼好對付的人,沒有了血紋蝠,我們就連去哪個方向找都不知道,隻能增派更多的人手進行搜山才行了。”
廖铖麵色陰沉的說道,隨後招手喊過了旁邊的一個人,側臉吩咐了幾句之後,那人立刻快速的離開了。
就在這邊增派人手進行搜山的時候,司徒秀已經逃出了很遠的距離,有了寧倩葒的牽製,司徒秀的壓力小了許多,為了不辜負寧倩葒的一片苦心,司徒秀也是拚盡全力的在向外逃出,力求將消息盡快的傳出去。
時間緩緩的流逝,兩方人馬一逃一追,很快就從將附近的山脈幾乎塔了個遍,為了防止被追蹤上,司徒秀逃離的時候選擇的路線崎嶇蜿蜒,還經常反複的繞圈,留下的線索多如牛毛,讓後方的追兵很是難以判斷。
“小丫頭片子,鬼點子倒是不少!”
一名黑袍老者帶著三五個人停在了一處大樹下,蹲下身子輕輕的碾了碾腳下的泥土,不屑的哼了一聲。
為了追蹤司徒秀的去向,他已經帶著人手在這附近的山林裏轉悠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現在天色已經漆黑,考慮到司徒秀會在什麼躲藏起來休息,他是一刻不停的繼續追蹤著各處的線索,力求在司徒秀休息的時間裏縮短兩方的距離。
此時的司徒秀,也確實是躲在某處陰暗的山洞裏努力的打坐恢複損耗的真氣,她因為自身的龍陽之體的緣故,盡管修煉出來的真氣比較強大,卻是無法動用全部的真氣,必須要留有真氣對體內的陽氣進行壓製,否則不用被魔教的人找到,光是陽氣的反噬就足以要她的命了。
另一邊距離甚遠的山上,寧倩葒也在一顆大樹枝繁葉茂的樹冠上靜靜的打坐調息,為了躲避身後魔教的追蹤,師徒兩人都是殫精竭慮,畢竟她們勢單力孤,一旦被魔教的大部隊追上,光是真氣的消耗就足夠要她們的命了。
修煉內家功夫的武林高手,盡管身體的素質肯定比普通人要強大許多,但是他們的一身功力卻都是在真氣修煉上,開碑裂石、飛簷走壁,對於擁有充足真氣的他們來說都是小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