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周童二人剛進縣城不久,那些丟了孩子的家人就得到消息了,一個個急忙出來迎接他。
“李先生,我家孩子叫劉寶根,今年二十整,你可一定要找到他啊!”
“鎮守,我閨女才十五……”
這些丟失孩子的父母,一邊簇擁著李錦往縣衙走,一邊趁著在路上有時間,趕緊向李錦訴說自家孩子的信息。
說起來他們這些人,平日裏都是旬陽縣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使是見了縣太爺,也沒有這樣過。
此情此景,不禁讓李錦感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馬行到了縣衙門口,李錦衝著身邊眾人拱了拱手,說道。
“諸位,但聽李某一言,我身為本地一方鎮守,旬陽縣發生了這樣的事,我自然是責無旁貸的,各位的心情,在下能夠理解,但縱然你們再如何圍堵縣衙,也對尋找你們的孩子,沒有太大作用。
我李錦以旬陽鎮守的名義,向你們保證,三天之內,必定給你們一個交代,現在請各位先行回府,靜候佳音。”
李錦這一番話下來,對那些丟了孩子的家長親屬,還是很有用的,畢竟有前段時間“托夢買紙”的影響在,旬陽縣的人,對於李錦的能力,還是有幾分信服的。
鬧了快兩個月,這些親屬也是有些心力交瘁,李錦的話,正好給他們一個台階下,他們心中即便再焦急不願,但還是哭哭啼啼,神色憂傷的返回家中了。
“周老哥,你這是給我出難題,下套啊!”
李錦翻身下了馬,一把抓住周童的胳膊說道。他可不相信,天下有那麼巧的事,前腳自家和周童進城了,後腳就被這群苦主給圍起來,整了這麼一出。
“唉!若不是李老弟你前些時日的托夢買紙一事,動靜太大,驚住了他們,恐怕今日這些苦主,早就要將你的門檻踏破了。
再者我也是怕,李老弟你不盡力啊!那些公子小姐,雖然平日裏大多都沒個正形,但今日你也看見了,我每次回縣衙,都會被他們抓住問個不停。人心都是肉長的!唉!”
周童苦著一張臉,連聲歎氣,李錦放下他的胳膊,目送那些家長親屬的背影,對於周童的話,頗有幾分體會。
“李鎮守!”
旬陽縣令,早就知道李錦的到來,隻不過剛剛門口的氣氛,他著實不敢出來,沒辦法其隻能等人群被李錦勸散之後,方才出來迎接。
“有勞黃大人遠迎了。”
對於旬陽縣令黃勉的尷尬,李錦還是理解的,其一見他出來後,也立馬抱拳回禮。
“李鎮守一路勞苦,還請裏麵敘話,本官已經備下了薄酒。”
“唉!還是先看卷宗吧!”
“李鎮守高義!請!”
“請!”
本來李錦之前是想走個過場就行,幫著周童找到點蛛絲馬跡,讓他領自己人情,就打道回府的。
這現在一看那些苦主親屬的急切麵容,若是不把孩子找到,李錦自己就過不了自己這一關,這也是他剛剛一時激動,許諾出三天為期的原因。
再則上麵,就給旬陽縣衙門十天,現在已經過了兩天,李錦再拖下去,恐怕旬陽縣令頭頂的烏紗帽就保不住了,到時候他人情也就白賣了。
李錦,周童,隨黃縣令進了府衙,他剛在偏廳坐下,身旁就有差役將這些天丟失孩子的卷宗,拿了上來。
李錦也不客氣,拿起卷宗就看,他這一看直接看到了三更天,周童和縣太爺黃勉也都在一旁陪著,時不時的李錦看到,卷宗上記載不明之處,便會詢問他們倆個。
“黃大人,淮安知府沒有請城隍開示麼?”
夜已深,李錦將案宗,放到一旁,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