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淮安鎮府李錦!”
“參見大人!”
數日不見,李錦剛進入淮安府境內,就被一群在地上,身著甲胄的士兵,高聲“攔下”。
李錦對此是甚為不解,大魏朝廷什麼時候這麼閑了?都有餘力派精兵進駐淮安府了?
“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回大人,太子替聖上出巡,現已經到淮安府城入駐了。”
領頭的士卒,在檢查完李錦的腰牌,確認無誤後,恭敬的對其回道。
“你們是北地的邊關士卒?”
李錦接過自家的腰牌,打量了一會眼前這隊士兵,然後詢問道。
皮膚粗糙,黝黑,給人感覺很幹,骨齡和實際麵相不複,相差又不太大,這些跡象,方才讓李錦有此一問。
“大人去過漠北?標下範彪,是漠北遠征軍所屬,魁字營的小旗官。”
“各位弟兄辛苦了,數年前,在下李錦也曾隨大軍征戰過南疆!”
對於如何與這些老兵聯絡感情,李錦自是不陌生。
兩者相互間,稍稍報了一下自家的履曆後,李錦和這隊巡邏官兵之間的關係,迅速升溫。
“範老哥!”
“不敢當,大人稱呼屬下彪子即可,底下的弟兄都這麼叫。”
“哦!那好,彪子,問個捷越的事,遠征軍什麼時候也管太子護衛了?”
“大人,年初時,我們漠北大捷,連掃大漠十三座王廷,遠征軍的弟兄們,早就班師回朝了!”
若不是李錦的腰牌沒錯,範彪都懷疑他是別國派來的奸細,漠北大捷這等轟動朝野的事,其竟然不知。
“哦哦哦!原來如此,範兄勿怪,我之前外出執勤多年,入夏才回京,不怕兄弟你笑話,我這個淮安鎮府,比你們上任沒早幾天!哈哈哈!”
李錦的平易近人,深得範彪和一眾士卒的心。
他臨走時,這十來個官兵,還戀戀不舍的,並且約定好,來日一起到淮安府吃酒,李錦請客。
告別了這群巡邏官兵,李錦臉色陰沉,心中劇變。
漠北大捷,太子出巡,這兩件事,皆預示著大魏朝廷要有大動作了。
現今太子又到了他的淮安府不走了,這是要拿淮安府開刀了。
之前李錦還納悶,淮安三家的味道怎麼有些不對,合著是他們應該早就聽到風聲了。
若隻是整治大魏境內的屬地亂象也還好,李錦就怕這裏麵摻合著皇權更替的氣息。
太子出巡,不是梁京禦林軍護衛,而是漠北遠征軍擔此重任,這裏麵發出的信號,卻是太多了。
讓李錦一時間,腦袋裏轉不過來彎了。
自古皇權更替,子孫奪嫡,都是充滿了血腥,身在局中,不論是修士,神仙,凡人皆不可避免。
記憶中,李錦好似從來沒去過淮安府的府城。
這府城原來是什麼樣,李錦不知道,現在卻是城頭上,站滿了頂盔戴甲的漠北老兵。
這一片肅殺之氣,李錦怎麼看也不像巡查的隊伍。
一路上,李錦被盤查了,最少三四次,方才來到了淮安的府城。
“大人,裏邊請,太子殿下宣您覲見。”
本來李錦還想著低調進城的,但沒曾想,他的腰牌剛掏出來,從一旁的城門崗樓中,就竄出來一個小太監,上來就給他直接傳達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