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巡查,不知您深夜到此所為何事啊?”
六河縣徐鎮守此言一出,李錦眼中就漏出了寒光。
對於徐老頭認識他這一點,李錦倒是不怎麼驚訝,淮安府這段時間發生了一連串的大事,六河縣又與其比鄰,即便消息不靈通者,也能耳聞一些風聲,更何況有心人呢?
認出李錦無可厚非,但徐老頭不該和李錦打官腔。
官腔一打,就是要走明麵上的公事流程,李錦這一次可不是為公事而來的。
若是在它處,它時,也就罷了!
這時節,李錦剛遭貶,六河縣又距離淮安府非常近,真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免不了要受追責,弄不好就是一個“死”字。
故而李錦這邊一聽徐鎮守所言,臉色就不對了。
徐鎮守自然也料到了李錦會如此,猜出了李錦不是為了公事而來。
若真是公事,李錦也就不會匆匆過境了,就算沒在六河縣中,挑出什麼“骨頭”來,那最起碼也要和當地鎮守知會一聲,打個招呼。
決然不會似這般錦衣夜行,還專走小路。
徐鎮守說完這句話後,好半天李錦都沒言語,其心思轉動,回過身和五欲和尚對視了一眼,然後翻身下馬,就向徐鎮守的方向走來。
“太子有密旨公文要在下傳達,徐鎮守可要過問?”
李錦一邊走,一邊向徐老頭詢問。
這個徐鎮守一聽這話,心裏邊就是一愣,其暗想懷疑:自家猜想難道錯了?李錦真是奉旨秘行?
徐老頭這般心裏一犯嘀咕的時候,李錦就到了他的跟前,彼此間距離不過幾尺,這時節徐老頭反應過來事情恐有不對。
其剛想有所動作,李錦已經抽出烈隼劍,將他的腦袋給一劍斬掉了。
李錦看著眼前被斬了腦袋的六河縣鎮守,其怕他還修有什麼秘術,斬頭不死,緊跟著又用烈隼劍接連往其心髒連刺了幾劍,隨即猶不放心,手指一搓,引了陽火,落在徐老頭的身上,眼睜睜看著其幾息之間,化為灰燼。
李錦這一套流程下來,動作行雲流水,把一旁的老母狐都看傻了。
其怎麼也想不到李錦出手會這般狠辣,上來就要了一地鎮守的性命,以至於徐老頭到死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也是六河縣這幾年太過安逸了,徐老頭身為修士認知使然,本能的以為修士的攻擊,就要有真氣,法力波動,必定是術法神通對戰,哪裏想得到,李錦反其道而行,隻是單純的抽劍便砍。
李錦這種套路,對付久疏戰陣的低階修士來說,還是很有奇效的。
事到如今,老母狐也反應過來了,其扔下鴉頭不管,手中掐訣,就要施展遁術離去。
那邊的五欲和尚也不是看熱鬧的,老母狐這裏剛要掐訣,五欲和尚的刀氣就劈下來了,刀氣臨身,逼得老母狐不得不放下遁術訣印,起身閃躲,施法迎敵。
李錦哪裏會和這個老母狐久戰?其剛閃躲開來後,李錦二十幾麵玄陰冰魄旗就已然放出,將老母狐團團圍住。
老母狐見事不好,再想對策,就已經為時已晚了。
她可沒有秦湘迷蹤神影的本事,能躲過二十幾麵玄陰冰魄旗,一同發出的至陰至寒之氣。
隻一個照麵,老母狐就被冰封,剛被冰封之時,其在冰塊內還能掙紮幾息,這幾息一過,老母狐就徹底沒了聲響,連原形都沒化出,便被凍死在玄陰冰魄旗之下。
“法師您大人有大量,饒我母親一命吧!”
老母狐沒了聲息之後,李錦來到她的身邊,收了玄陰冰魄旗。
這時節倒在地上的鴉頭,方才遲遲醒轉明白過來,其一看場中這形勢,立馬跪爬幾步,一把抱住李錦的大腿,苦求李錦開恩,饒老母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