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請恕臣不敬之罪!”
沈太傅麵對夜陽白的猖獗之態,其回報的顏色,也同樣果斷。
滿含天道之力的君子劍,尚未斬出,夜陽白的氣機便已然被其鎖死,他此時麵對沈太傅的大宏願劍,就如同一人在山巔之上,麵對烏雲壓頂的天空一般,那份壓迫感,直叫他一時間忘記了呼吸。
氣機被鎖死的夜陽白,此時節避無可避,他最擅長空間挪移之法,可這裏畢竟是天元界,在這裏一切皆由此方天道做主。
若是現在夜陽白能夠動用挪移之法,將他的身形挪移閃避,其也就不會先前,被天道之力逼回宴會廳了。
“斬!”
沈太傅輕喝一聲,其身上的浩然正氣和天道之力完美融合,手中君子劍隔空斬下,其速度很慢,但在場之人,卻誰都不懷疑,那柄劍能否斬到夜陽白的頭上。
“哈哈哈哈………”
避無可避的夜陽白發出來癲狂大笑,自他被天道之力逼回此處之時,其便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他自然已經有了應對之法,隻不過這個應對方法,對他來說,代價有些大。
不到萬不得已,不到沈太傅將劍斬下來的那一刻,他是絕對不會使用的。
關於夜陽白的應對之法,宴會廳內的眾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猜測。
人王國運之力,對抗天道之力,兩者並沒有分出輸贏,其結果不過就是傳國玉璽破碎,沈太傅手裏的天道之力消耗殆盡罷了。
兩者的對碰,也並沒有迸發出驚天動地的餘波,甚至於宴會廳中酒具桌椅都沒有損壞。
以往若是有人跟李錦說什麼天道至公,他還會嗤之以鼻,現在其親眼目睹此情此景,心裏卻是由不得他不信了。
李錦看著“兩敗俱傷”的雙方,腦海裏不由得想起來那句“要用魔法對抗魔法”。
“哈哈……沈太傅,今日之結果如何?傳國玉璽有大魏三分國運,玉碎運散,倉促之間,夜某還算不出這三分國運,封印了大魏境內的哪些煞穴?”
玉璽破碎的那一刻,夜陽白或許有一絲絲的可惜,畢竟有玉璽在手,他能謀劃更多,如今徹底攤牌了,雖然與他先前的計劃不同,但此等情形,也不是沒在他的預想裏出現過。
故而在玉碎之後,其隻有短暫的失落,隨即便開始同沈太傅陰陽怪氣起來。
夜陽白此時的作態,李錦不難理解,但是讓李錦沒想到的是,沈太傅在聽了夜陽白的話後,臉色卻是出奇的平靜,甚至於其手中的君子劍都緩緩入鞘了。
“若是老朽剛剛沒看錯的話,夜樓主的長生之道,現在仍舊存在巨大缺陷,我雖不知域外神祗是如何長生的,但絕不可能僅是依靠這種單一消耗信徒的方法維持,真若如此,他們現在早已經都是孤家寡人了。
天元界生靈萬千,夜樓主和在場諸位,為何單單盯上了我大魏呢?
這說起來也不是什麼秘密,天元之根在東初,東初的龍興之地在大魏,始皇帝平四海,誅蠻夷,統一天下的事跡,相必在座各位都不陌生。
而當初的秦國,相比於遼闊的天元界,不過就是個彈丸之地,現如今這個彈丸之地叫做大魏。
相傳祖龍始皇帝的墓穴就在我們大魏,夜樓主和諸位如此處心積慮,想要的怕不是我們大魏那個隻有三分國運的玉璽吧!
你們其實想獲得的,無非就是始皇帝墓中,真正代表天元四州氣運的大秦傳國玉璽和氏璧。
有此物便可調動天元界山川靈氣,萬千世俗生靈皆聽其號令,而夜樓主的長生之道,恰恰離不開那些世俗生靈。
如今我朝玉璽破碎,三分國運已失,就在此時,肯定會有不少煞穴的封印解開。
隻是這麼大的動靜,難道不會引來真正的大能有心人麼?
夜樓主的神通修為在此廳之內,也算是翹楚,但麵對即將到來的各州大能,難免有些不夠看吧?
煞穴爆發,若是僅憑我大魏一國之力,的確難以抵擋,但有那麼多即將隨之而來的大能們主動出手幫忙,此等天災,也就不過爾爾了吧!你說呢?夜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