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經年轉過頭來，特意看了這樣的她一眼，“那你評評我的秉性如何？”
“該快的時候絕對不慢，該慢的時候也不會快。就算堵車了也不急不躁。總之陸司機，我很滿意你為我開車。請問，如果雇傭你當司機，多少錢一個月啊。”
“多少錢？”陸經年輕輕一笑,他的司機一個月工資都有三萬塊錢，那麼他要個三萬也不算貴，“其他人請我，我開價是三萬。如果是你這個老熟人，打個折二萬八。”
“你怎麼這麼貴？”蘇念假裝生氣。
陸經年看她假裝生氣的小樣子，忍不住笑笑，“生命可貴。請了我這麼一個好司機，可以讓你免於車禍，你說我貴該不該。”
“該。那我沒有那麼多錢付你怎麼辦？”
“肉償。”
蘇念，“……”
“車震更歡迎。”
蘇念，“……”
這天沒法聊下去了，她還是保持沉默吧。
蘇念正打算安靜，她手機就響了。拿起手機一看，陸經年母親的電話，她怎麼給她打電話了。
“小念，伯母求求你了，你能不能來看看雲端啊。”
“伯母，雲端怎麼了？”
“雲端”兩個字從蘇念的嘴裏突然蹦了出來，在一旁一直認真開車的男人，若不是掌控能力好，車估計撞上別的車了。
“小念啊，雲端他天天窩在家裏他的臥室裏，煙啊是一支接著一支地抽，酒也是喝個不停。他的房間裏，不是酒瓶就是煙頭，整個房間更是烏煙瘴氣。這種狀況已經持續了差不多半個多月了，小念啊，他身體越來越差，整個人瘦弱得不成形。”
蘇念在電話裏，隱約聽到老人擔心兒子低低哭泣的聲音。
“伯母，你知道我和雲端已經分手了。他現在的妻子是肖萌。”
陸經年沉下去的臉色，因為蘇念這句話似乎好了一點了。
“沒用沒用。肖萌來過一次，雲端的狀況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糟糕了。後來肖萌又來了幾次，雲端非但不見她，反而直接把她給轟走。他們這夫妻做的，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啊。”
蘇念沒有想到趙雲端現在是這樣的狀況，更沒有想到肖萌和他之間的夫妻關係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
“小念啊，雲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整個人多積極向上充滿陽光啊。那個時候，我每天都看他開開心心的，看他開心我也開心了。但是現在……這個家簡直就不像一個家了。你和雲端的事情我聽說了，都是我們雲端對不起你。不過你大人有大量，念在你和他那麼多年感情的份上，能不能今晚就過來看看他，說服他重新振作起來。”
“今晚嗎伯母？”
蘇念轉過頭，看了一眼看似依舊在認真開車，但是臉色已經非常不好的男人。
她看他臉色這麼不好，猜想他聽電話大致已經猜出了電話的內容。
“伯母抱歉，今晚對於我來說，非常非常地重要，我不能因為雲端的事情就耽誤了。”
蘇念的手，覆蓋上他的大腿，似乎在安慰他。陸經年因為她覆蓋上來的手，目光轉向她，就看到神色柔和的她，語氣溫柔但決絕地拒絕著電話那端趙雲端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