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把她摟進懷裏,因為她的驚喜,心情愉悅地揉了揉她的黑發。
“累不累?”
擔心到她剛剛才大病了一場,眼看時間也不早了,他關心地問她。
“不累。”蘇念窩在他的懷裏,“隻要和你在一起,再累我都不會覺得。”
“我有那麼地重要嗎?”
“有。”她摟緊他的腰,“在我心裏,在我生命裏,你對我來說,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蘇念這句話,讓陸經年心滿意得得,準備帶她睡覺。
可是,突然響起的手機,根本就不會如他的願。
“少爺,夫人醒來之後就到處找你。沒有找到你之後,她的精神狀態又變得非常地糟糕。她不僅在屋裏到處地砸東西,而且拿著刀片劃自己的手腕,流了很多血。”
電話是黃嬸打來的。
電話內容讓陸經年突然地從床上立了起來。
“怎麼了?”
“我母親。”
蘇念還來不及細問,陸經年已經從床上下來,穿好了衣物,著急從門外跑。
蘇念想起她幫他定了生日蛋糕,還特意讓做蛋糕的人在蛋糕上寫了“此去經年,念隻與你”八個字的事。但她來不及說,他已經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
想著她第一次要幫他過生日,但也終究錯過。
她有些失落地窩在床上,靜靜地看著天空中的星光。
昨晚她看這些星光的時候,發現璀璨得耀眼。
今天,卻發現無比地寂寥,就和現在的她一樣。
陸經年著急地趕回那邊的別墅,他發現他母親手上的傷已經已經被包紮好了。屋內經過她糟蹋過的別墅房內,狼藉一片。在這一片狼藉中,陸語嫣一個人縮在門口的牆角裏,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這樣的母親,陸經年長這麼大,是第一次見。
她的無助,似乎狠狠地刺痛她。
而她的母親,第一眼見他,就立即從角落裏爬起來,然後撲進他的懷抱裏,“繼正,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一聽名字,他知道,她又把他當成了他的父親了。
為了安撫懷裏母親的情緒,陸經年將錯就錯。
“我沒有不要你。我隻是有事出去了。”
“有事出去了?”她突然抓住他的衣領,“你以前每次告訴我你有事出去,其實都是去找那個狐狸精了。你告訴我,這次你是不是也去找今天上午你帶我見的那個狐狸精了?”
神誌不清的母親,把他認成了他父親,把蘇念認成了父親曾經的情人,真要命。
即便如此,陸經年依舊耐著性子地安慰母親,“我沒有見她。我是因為公事的事才出去的。”
“你騙我。”她突然推開他,臉露猙獰,“你每次都騙我。其實你告訴我真想,然後答應我以後永遠都不要去找她,我會相信你的。但是你,為什麼為了那個狐狸精,一直一直騙我。為什麼?”
因為母親的錯認,陸經年頭疼地撫額。
“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沒有騙你。”
“我不信。”剛剛看起來還比較安靜的陸語嫣突然發狂,她看見地上的被她摔碎的瓷器碎片,衝過去撿起一塊,又比劃在她受傷的手上,“我不信。你每次都騙我。現在我已經不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