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州攥住她的手,眼神透著堅毅,“有我在,我不會讓這混蛋傷害到你得,以後有我保護你。”
那十指相扣的手極其刺眼。
刺眼得足以讓慕君謙霎那間動了sha念。
怒火接踵而至,他雙目幽沉,突然將溫若拽到身後,揪住賀州的衣領,一字一句幾乎咬碎了牙,“你護她?你有什麼資格護她?”
賀州險些摔個趔趄,偏偏不肯服輸,“我喜歡她。怎麼?你有意見?”
微弱的路燈光輝灑落在慕君謙的身上,暗影微掩五官輪廓,神情暗淡與夜的黑並於兩樣。
長長的影子像道屏障把溫若圈圍,完全被擋得嚴嚴實實。
“那你又有什麼資格來管我們?”
溫若剛要回到賀州身邊,慕君謙立刻握住她的手,鉗製住她的腳步。
力道那樣大,骨頭都能裂開似得。
她皺眉,眼裏的厭惡濃烈深重,拚了命去推他,“你放手,快快手啊。”
放手。
為什麼要放手?
慕君謙反複推敲著這個詞,腦海裏想到的隻有,如果他一放手,她必然會離之遠去,甚至投向別的男人懷裏。
可他們打小青梅竹馬,她曾經是一直屬於他的。哪怕缺失了三年,但是自從公寓那一晚過後,她就隻屬於他一個人了。
越是這樣想,心裏的怒意便會翻騰,根本克製不住,像是隻有把她藏起來,才能勉強安定。
涼薄的唇緊抿,他直接拉著她離開,“跟我走——”
“不行——”
拳頭攥得咯吱作響,賀州怒不可竭,步伐艱難地追隨著,“小若不能跟你走,你快放開她。”
溫若被強行拖拽,高跟鞋跟忽然一崴,腳踝傳來陣陣痛意,卻不得不一跛一跛地繼續前行。
慕君謙不管不顧,帶著她回到紙醉門口,推她上了另一輛車。
然後對坐在駕駛位的助理吩咐:“回慕家。”
助理點點頭,不敢耽誤,隨即開車上路,連後排的情形也不敢多看一眼。
溫若自顧自揉著腳踝,眼角泛出淚花。
長發因低頭而垂在臉龐,襯得膚色尤為雪白,精致的細眉微蹙,額上傷處的血跡幹涸,宛若豔麗的梅花綻放,柔中含魅。
這副吃痛的模樣分外楚楚動人,有幾分擾人心弦的意味。
慕君謙冷眼旁觀,“你說,你怎麼就不乖呢?要是你剛剛站著別動,讓我的車直接碾壓過去,那你不就能得到解脫了嗎?”
溫若的麵容一瞬蒼白,雙眸不含光彩,怔然地盯著他看,貌似想看到他的心裏去。
她沒說話,仿佛不存於世,聽不見這座城市的夜晚喧囂。
等到了慕家。
她看著眼前這棟別墅,久違的落下輕歎,慕君謙抱著她下車,又抱著她上樓,jin了二樓一間臥室。
——
第二天,早晨,陽光明媚。
溫若沐浴後,換上了溫雅的衣服,站在鏡子前,目光深沉得恍若沼澤。
想想公寓和別墅,衣櫃裏都有溫雅的衣服,她就覺得諷刺,甚至,心裏隱隱還覺得有些好笑。
就算再如何裝作不在意,不可否認的是她確實被慕君謙的無情寡淡所傷到了。
就類似於,無論她解釋多少遍,他隻會無條件相信溫雅,把她視作毒如蛇蠍。
慕君謙從她背後摟著她的腰,眼神迷離,輕嗅她的發,像是相戀時候的溫柔繾綣,他的眼裏流露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