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重在她腰間的力量,呼吸急促起來,“小若我愛你,真得真得好愛你。”
溫若難以接受,忽然劇烈咳嗽,大口大口往外吐水,而後體力不支,視線模糊,直接暈倒。
溫雅早已聽得淚流滿臉,連解釋也忘記了,擰身跑開。
孫夢倏然對他的印象改觀,畢竟之前種種,皆是溫雅從中挑撥是非,他一夜之間失去所有,很難不去恨溫若。
正要說什麼,慕君謙抱著溫若,一言不發就徑直出了泳池,顧不上滿廳賓客,一心急著要送她去往醫院。
孫夢追出來,已沒了半個人影。
他帶她去的是一家私人醫院。
辦理住院的時候,醫生還不忘提醒,“病人身體弱,不宜四處奔波受累。她左手割腕留下了後遺症,再加上你說她一個月前出過車禍,這左手剛好在因為車禍又遭到嚴重挫傷,可千萬不能提重物,不能再使勁了。”
慕君謙淡淡掃了一眼病床上閉目安詳的人,再看向醫生,眉頭緊鎖,“割腕?能看出後遺症存在多久了嗎?”
醫生想了想,“根據腕部的軟組織和傷疤愈合情況來看,起碼得有兩三年了。”
兩三年!!
難道……他深吸一口氣,根本不敢多想。
“賀……賀州……”
床上的人靜止不動,唇中卻一聲聲輕輕呼喚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慕君謙沉著臉,每一步都走得極慢,像是帶著沉重的枷鎖,行走得無比艱難。
那張白皙通透的臉令他的雙眼幾近貪婪得不肯挪開視線。
他沒出聲,輕輕坐在床沿,伸出指尖緩緩拭去她臉頰的汗珠,冷寒的目光滑過她的受傷的前額,心尖驟然一疼。
悔恨,霎時將他淹沒。
他讓她陪客,任意羞辱……這些行徑曆曆在目,叫他恨不得殺了自己!
“賀州——”
溫若大汗淋漓,喊出一聲賀州的名字,立刻清醒。
她像是驚魂未定,愣愣注視著天花板,隨即再看向他,“你怎麼會在這?賀州呢?孫夢呢?”
慕君謙最怕見到她這種厭倦的眼神。
“我不許你想著賀州。”他罔顧她的抵觸,抱她入懷,“他休想再碰你,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溫若氣得肝兒疼,“沒想到這些矯情的字句也能從你的口中說出來。你沒法控製我想誰,也沒資格幹預我的感情生活。”
“可我會吃醋。我一想起他抱過你,我幾乎夜不能寐。小若,別用這種方式來折磨我,我會瘋掉!真得會瘋掉”
她冷笑,“那你呢,你和溫雅濃情蜜意的時候,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慕君謙心急如焚,默了兩秒放開她,咬牙切齒得解釋,“除了親吻和擁抱,我沒碰過溫雅。”
說著,他抄起床頭櫃上的水果刀,雙眸漆黑幽深,抓住她的手放在刀柄上,抵在胸口處,“如果你非要跟賀州在一起折磨我,倒不如直接一刀捅進我的心髒!”
眼裏紅通通,就像是瀕臨絕望的獸,狠絕裏透著一絲難言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