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懲罰(2 / 2)

他臉色黑沉,眼內泛起凶殘狠戾的滔天冷意,緩緩逼近,渾身散發的冰寒氣息直讓室內溫度驟降。

溫雅察覺出異樣,慌慌張張倒退,一直退到床沿邊,坐倒,屏住了呼吸。

“慕家是你害的?我父母也是你逼死的?”慕君謙扼住她的脖子,怒不可竭,“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她臉憋的通紅,雙眼滿是恐懼,拚命去推他的手,像是隻要他稍加用力,她的脖子就會立刻斷掉似得。

他的呼吸粗重,突然鬆手。

溫雅怕極了,咳嗽得厲害,咳出來眼淚,大口大口喘息,“解釋什麼?我是被冤枉得,是溫若陷害我。”

她怕他不信,慌忙從床下滾爬到地上,跪著抱住他的雙腿,“我為你做的一切,你都能看到的啊。為什麼憑著寥寥幾句爭辯就斷定我是罪人呢?她們來參加婚禮,指定要和我單獨說話,明擺著就是故意為之。”

眼淚嘩嘩,哭的撕心裂肺,好像她真得是被冤枉,何其無辜一般。

慕君謙冷笑,扯住她的睡衣領子不管不顧地往外拖,“誰是誰非,去牢裏問問你父親就可得知。”

“不!我不去!”溫雅神情驚愣,死死扣住門框,“謙哥哥你信我!我是全世界最愛你的人!在你孤苦無依的那時候,陪伴你的人是我不是溫若!”

他看她反應失常,心中已然有了結果,卻仍是拖鞋她出了別墅,強行拽上車。

溫雅赤著腳,睡裙也被地上的花瓶碎片磨破了幾處,皮膚上滿是劃痕。

她縮在後排發抖,頭埋在膝蓋裏嗚嗚低泣,直到車子停在監獄門口,霎時瘋了似得放聲大哭。

慕君謙一拽她胳膊,她表現的極為痛苦,哭聲幾乎響徹監獄走廊。

要不是有認識的人,他們也不會順利進來。

“溫家老爺子呢?”

他抓著溫雅的衣裳,臉色陰沉沉,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仿佛是蟄伏在黑夜裏的獸,暗藏危險。

獄警沒敢多說話,直接在前麵帶路。

然後來到指定的獄房,將手帶鐐銬的溫成森和他們帶到一處休息室。

溫成森滿臉疲憊,看到溫雅也沒多大反應,“你們來做什麼?溫若呢?”

慕君謙把躲在角落裏的溫雅提出來,“說出真相,我就保釋你出獄。”

溫成森詫異,溫雅連連搖頭,大聲喊道,“爸,別說,求你——”

起先或許還在猶豫,但這聲久違的“爸”瞬間叫他惱火,“你還記得我是你爸?可你是怎麼坑害溫家和你姐姐的?慕氏破產是你做的,後來還背負著我的名義去討債,活活逼死了慕君謙的父母。一邊又騙溫若去跟黃老板約會。”

“你……你……你不配叫我爸,我也沒你這種毒如蛇蠍的女兒。”

溫成森陡然激動起來。

溫雅被拆穿,嚇得渾身癱軟,不敢再說一個字,隻能抱著頭,瑟瑟發抖。

慕君謙沒發火,一把拖著溫雅,對她的尖叫置若未聞,拖到車上,這下直接開到了精神病院。

他捏住她的下頜,幾乎作嘔,“你不是愛裝嗎?進了這裏,隨你怎麼演戲。”

溫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不要,我求你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做的那一切,全都是因為我愛你啊,我想跟你在一起,隻是用錯了方法而已。”

“閉嘴——”

慕君謙終究是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

她被迫和那些瘋子待在一起。嚇得失聲尖叫,或遭到某些患者的毆打,眼神裏滿是絕望。

最後隻能趴在玻璃窗上,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聲嘶力竭地哭喊著他的名字。

得不到半分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