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睫毛顫抖,手被她握得節骨泛白。
她和唐靖陸在一起會遭受這麼多的冷眼相待嗎?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隻想和唐靖陸結婚,可沒想過破壞其他人的幸福。
“伯母,你是在勸我離開。”唯一心底難受,可還得保持平常心去聽她的話。
“唯一,為了保護我的孩子,我隻能這樣做了,權家老爺子發話了,如果靖陸和你結婚,和唐家的合作就此結束,一旦這樣,公司有一半項目停止運轉,你們麵臨的狀況就不止得不到祝福,唐家會毀在靖陸的手裏。孰輕孰重,你應該心裏清楚。”
唯一眼眶模糊,未能預料的是,她和唐靖陸之間障礙重重,他們的感情抵不過現實的殘酷。
這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是簡簡單單的幸福,可如果讓唐靖陸不幸福,讓唯樂遭受那麼多白眼,那她又該怎麼辦。
唯一強忍哽咽,起身,深呼吸一口,對徐露笑著說,“我先走了,等以後有時間,我會再來看你。”
唯一轉身就跑出了唐家,心裏十分落空,漫無目的的走回去。可發現諾大的別墅,唐靖陸的家容不下她了,整個北城都容不下她。
她又失落的後退,扭頭就走,她不能和唐靖陸在一起,她也不能連累任何人。
唯一沒有去處,身上也沒有什麼錢,不知道該去哪裏。她想著行李和銀行卡都在權宅,就往權宅的方向走。剛到了門口,虞柳淑就從裏麵走出來了,一臉漠然的盯著唯一。
“媽。”唯一忐忑的喊道。
“以後別叫我媽,我根本就不是你媽,唯樂也不是你的姐姐,以後我不允許你踏進這裏一步,聽到沒有。”虞柳淑冷著臉,絕情的說道。
唯一唇瓣失去血色,緊緊握著拳頭,瘦弱的身子站在門口像是一陣風就能吹倒,她沒有做出回應,冷冷淡淡的凝視著虞柳淑。
此刻,她不知說什麼,他們都恨不得她消失,那麼她隻能離開。
心裂開一道口子,淌著血,傷口也會愈合,可是這傷疤該怎麼祛除。她不是他們的女兒,這應該是唯一聽過最殘忍的話。
“你在權家的所作所為是在給我們蒙羞,除了會拖累我們還會做什麼,還有什麼臉來這裏,還想著讓唯樂照顧你,幫助你,做你的白日夢嗎?別妄想了,我就當做沒你這個女兒,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虞柳淑嗬斥,讓傭人把唯一的行李統統的都扔了出來。
唯一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眼神空洞,沒有絲毫疼痛,就算再多的委屈和眼淚隻能吞在肚子裏。
她已經放手了,妥協了,可沒有人會同情她。
“媽,那你多多保重。”唯一最後淡漠的留下一句話。
虞柳淑冷哼,對唯一的厭惡程度到了極致,權宅留不得她,唯家也不允許她留下,最終唯一隻能一個人走。
她拿過自己的行李,其實也不多,就是一個小行李袋。她轉身就走,離開時,沒有絲毫留戀。除了唯樂,唯一不留戀任何人,但她沒有臉見唯樂,就讓她這樣不辭而別吧。
在人世間,她渺小的程度就像一隻螞蟻,踩死也沒有人同情一隻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