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怎麼就不懂禮數,趕緊把她給我趕走,看著就礙眼。”老板也不是省油的燈,一聽要錢就使勁的攆唯一離開。
唯一工作從來都很吃苦耐勞,老板也一直誇她做得不錯,給她加工資,可加到現在她一分錢沒看到,反而還被扣了一千塊。這不明擺著就看她好欺負故意這樣做,說什麼唯一也不肯走,必須拿回她的那部分。
老板見她這麼倔,還打擾他做生意,找人把她給拖了出去。
唯一使命掙紮,可她不是他們的對手,被人連拖帶拉的丟到馬路上,還讓人守在這裏,不讓唯一鬧事。
唯一氣得眼淚直流,試了好幾次都無果,遇到如此黑心的老板也是倒黴了。
拿著剩下的兩千塊,唯一小心翼翼的揣在兜裏,這是她全部的家當,得節省著持續到她找到下一份工作。
唯一十分迷茫,也不知道該去哪裏,去應聘沒有人要她,連找個和快餐店差不多等級的工作都沒有人收。這年頭不至於連個洗碗工都找不到吧。為此,唯一很苦惱,為下一頓去哪裏而發愁。
看到報紙上有招聘信息,唯一去應聘了,也不知是她運氣不好,還是有人故意為難她,每次都沒有結果,直到她無意中聽到他們的對話才明白她已經被長沙市所有的企業封殺了。得罪了李光榮,整個市都沒有敢要她。
難道她又要去別的城市生活嗎?
唯一心底滿是幽怨,她身份低微,找份飽飯的活都得看別人眼色。
一天下來,唯一累得香汗淋漓,肚子實在是餓了,買了兩個饅頭吃下去,又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住處。
到家,門是開的,唯一還沒進門就看到一雙鋥亮的皮鞋,立馬就知道權翊過來了。
唯一抿緊著唇瓣,忐忑的走進家門,權翊挺拔的身影正趴在她的床上,那雙原本深邃的眸子緊闔,性感的薄唇微抿,用俯著身體的姿勢麵對著她,他身材高大修長,雙腳已經伸過了床沿。
唯一沒有打擾他休息,去廁所洗了個臉,緩解一天的疲憊,這一天下來走得路太多,腳磨破了,微微傳來刺痛,坐在椅子上脫掉鞋子,後腳跟兩個大水泡。唯一又拿過權翊給她買的藥膏塗上,清涼的觸感緩解了許多不適。
“你今天去做什麼呢?”
唯一突然聽到權翊那暗啞的嗓音,抬頭震楞的望著他,他已經醒來了,微傾著身子坐在床邊,領帶不知去了哪裏,領口的扣子解開三顆,露出他精致的鎖骨,再配上他俊美的臉龐,惺忪的表情,有種朦朧的美感。
她不敢多看,又自然的垂下眸子,“你怎麼會過來?”
“這幾天想我了嗎?”權翊磁性的嗓音沙啞,帶著他這幾日的疲憊,眼底還有些泛紅。
唯一緊緊的握成拳頭,被他這麼一問,竟然會有一些觸動,她掩飾眼底的情緒,冷淡的說,“我以為你以後都不會來我這裏。”
“我出差,有幾天不在,你過得怎麼樣,每天都沒有按時吃飯?”
權翊把這裏當自己家似的,來去自如,深邃的眸隨即轉到唯一身上,望著她曬得通紅的小臉,汗濕的頭發,還有腳上的幾個水泡,有點古怪。
以前他從未見她送外賣還把腳給弄傷的。
他不幹涉唯一的工作,是因為她在這裏找到了自我,可他從未答應,她能把自己弄成這個德行。
權翊走過去擒住她的腳踝,唯一有點驚楞,從他手裏把腳抽離,可權翊始終沒有放開,眉頭皺得很深,又看了一眼桌上被塗鴉得滿是的報紙,上麵大多是招聘信息,她什麼時候又需要找工作了。
他看向唯一,淡漠的問,“你今天做了什麼?你在找工作?”
唯一不想讓他知道開除的事,不然他追究起來不會罷休,隻要權翊插手她都會十分困擾。
“沒事,幾個水泡而已,很正常不過了。”唯一避而不談。
權翊已經猜到了,她在找工作,但她不像是自動辭職,那麼就隻能是被開除,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開除?權翊盯著唯一精致的小臉,她倔強的樣子還真是令人心疼。
“我不在的日子你都做了什麼?”權翊察覺到唯一的不自然,她的眼神在躲避,隻是不想讓他知道罷了。
唯一越發覺得他們之間有些東西已經變了味。在她鼓起勇氣想要和他在一起,他推開了她。在她想要逃離他,他又再次把她禁錮在懷中。他們之間更像是一場強取豪奪,兩個人總是在最失落的時候想起對方。
“送外賣啊。”唯一也沒有說謊,本來就是在送外賣。
權翊把唯一給橫抱起來,唯一有些吃驚,喊道,“你想幹什麼?”
唯一生怕權翊再一次對她動手動腳,她沒有能力再流產一次,或者再失一次心。
“既然你不說,那我們隻能用做的。”權翊眸光冷淡,涼薄的唇微抿。
唯一立馬慌了手腳,落到床上的時刻,一個翻滾轉移到了床的最裏麵,權翊凝視著她警惕的小眼神,也哭笑不得,又放下身段去燒了一壺水放在桶裏麵,提著桶過來讓唯一泡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