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翊一向冷靜,可今天冷靜不了,輿論的導向針對他和唯一,最大的受益者不就是想要他們分開的那些人嗎?如果是權康林,這關乎到權家的聲譽,他不會那麼做,權家人都不會拿名譽開玩笑,可想要把他踩到腳底下,對他充滿怨念的那個人,就是唐靖陸。
打得一手好牌,唐靖陸曝光唯一的身世,又借此添油加醋毀掉他的聲譽,這個計劃看上去不錯,一石二鳥,還能把唯一給找回來,權翊不得不說唐靖陸的城府一步步鍛煉到今天進步了不少。
權翊去了唐家,他倒是想要弄清楚他們唐家能做出什麼好事。權翊這般風塵仆仆的到唐家要人,非常倉促,連唐永康都措手不及,不知道權翊來幹什麼,但是看他那冷漠的臉色也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唐永康對權翊有許多的不滿,可是並不代表著他能肆無忌憚的在權翊麵前說胡話。
“權總,你怎麼來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天過來有什麼事。”唐永康說道。
權翊進來直接坐沙發上,雖然他是客,可沒有擺出像客人的樣子,權翊抬眼看了一下四周,唐家冷冷清清,比之前還要落魄,潮起潮落,時代變化,總會有些名門變得落魄不堪,而唐家就是快要落寞急需靠山的名門,打著名門的幌子,可他們是來者不拒,隻要能施舍一點利益,他完全可以像哈巴狗一樣巴結別人。
權翊俊臉微沉,銳利的眸光掃向唐永康,他心情很不爽快還得佯裝不在意,“我也想問問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覺得把我權翊弄垮了,就能安枕無憂,說實在的,如果不是你們觸碰我的底線,我還真的不把你們當回事,可為何總糾纏著我不放。”
權翊態度輕狂,令唐永康臉色也跟著變了,他們雖然比不得權家,但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他這樣一說,麵子上肯定過不去,“權總這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我們沒有你們權家就活不下去了?”
“難道不是嗎?”權翊反問。
唐永康的臉變成了豬肝色,氣得不清,“我們就算再怎麼不濟,也沒你想象中那樣不堪。”
“可事實擺在眼前,你敢說你和權家聯姻不是為了達成你的利益?別說笑了,明眼人能看不出來的事情就放在台麵上說,這樣才能顯示你的誠意。還有唐靖陸背地裏廢了多少錢才能買通那麼多人打擊我?”權翊臉色愈發冷冽,對待敵人也不需要給好臉色,他不喜歡唐家,也是因為他們是狐狸,人前獻媚,背地裏卻動手腳。
唐永康心底是清楚一些眉目,但他並不知道唐靖陸具體做什麼,而且他也認為這並不是什麼壞事,隻要能打壓權翊,壞事也隻可能是好事,但他接受不了權翊的質控,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反咬一口,“權總有什麼證據證明那些報道是我們泄露出去的,婚禮上有那麼多人,隨隨便便一個都可以,況且外界關注你和唯一之間的不倫……”
唐永康本來想脫口而出,但看著權翊的臉色一點點變黑,又發現並不太好,硬生生的憋回去,“你口說無憑,我和你也算是親家,你們得意我們就得意,沒必要弄成這樣,我也希望你不要針對我們,我們也沒有在背後動手腳。”
“錯了,是你們得意,權家得意,和我權翊無關!
權翊一切都是在猜測,並沒有實質上的證據,而且唐靖陸很狡猾,在買通報社這方麵沒有透露一點信息,以至於他無從詢問下落,不過沒關係,他過來就是想報個料,既然他們不想要他好過,他也不可能讓他們安寧。
“唐靖陸呢?”權翊問道,不談剛才的話題。
“靖陸最近忙於工作。”
“唯一不見了,你兒子是忙於工作,還是忙於計劃擄走我的女人?”
“什麼?”
這話一說出口就令唐永康震驚,不由擔心唐靖陸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同樣回到家的權知夏也警覺起來,問道,“小叔,你剛才說什麼,唯一不見了,是靖陸帶走的?”
權翊知道會是這樣的後果,有利刃就有軟肋,而唐靖陸的軟肋就是唯一,而唯一是他們所有人的利刃,隻要觸碰她,都會十分介懷,他們把唯一當做災星一樣撇開,卻是他權翊在想得到的女人,誰動她,就是要他的命。
唐永康心裏是有百分之五十的肯定唐靖陸會帶走唯一,麵對權知夏,他還是得表麵上做做樣子,反駁道,“不要胡說,靖陸怎麼可能擄走唯一,他都和知夏結婚了,不可能,你不要挑撥離間,靖陸也知道分寸。”
“那你打電話給唐靖陸,問問他在哪裏,有些事情說清楚比較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權翊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