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家暴場麵讓呂宸跟黃捐都看得牙酸不已,就連昏迷不醒的蒼蠅也被嚇醒過來。
那場麵之震撼,可是使得黃捐連大半身子陷入混凝土的情郎都忘記解救。
蒼蠅也好不到哪裏,這小子嚇得口水都忘了咽,更別說去注意地麵隻剩下一個腦袋的呂大少了。
那其實也不是打鬥,而是那女子單方麵在揍那男子,如若不然,兩個"王"級武者大戰,這點地兒恐怕兩下子就被拆了。
而也正是單方麵的被揍,才顯得那男子有多淒慘。
呂大少被一掌拍進混凝土的地麵就已經很是恐怖了,那叫呂小空的男子卻是被那女人一下又一下的摔進地裏。
這還不像是一摔下去,地麵整個龜裂的那種,而更像是把人摔進泥濘裏,摔一下就是一個人形印子,感覺上,那不比鋼鐵差多少的混凝土地麵,軟硬程度跟豆腐差不多。
也正因如此,那呂小空被揍了好一會,除了把地麵弄出一個又一個人坑之外,別的地方完好無損,旁觀的三人也沒有受到半點波及,這也是"王"級武者將力量控製得絲絲入微才能夠做到這一點。
其實這對男女的身份,在那女子喊出那句話之後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他們正是呂宸的親生父母,失蹤二十來年的呂孔跟孫飛飛。
他們出現在呂大少眼前之時,那種血濃於水的感覺已經讓呂宸認出他們。
平時幾乎沒有弱點的呂大少在那一刻也不禁露出深藏於內心的那份脆弱,在這一點上,他有時甚至覺得自己還不如那些連父母是誰的孤兒。
他是知道自己的家在哪,也知道自己的父母都還活著,但他怎麼都無法接受這麼一對可以拋棄兒子的父母,要知道,他們棄他而去之時,他還不滿周歲呢。
這樣的父母,不如沒有來得幹脆。
這大概也是他明知道那是自己生父之時,還破口大罵的原因吧。
又一次重擊,將呂孔鑲進地麵,隻剩下屁股還隱隱可見之後,孫飛飛總算是停下了手。
"老婆,那小子敢在他老子麵前自稱小爺,我揍他天經地義"呂孔終於有空辯駁,真虧他被摔進地裏,而且臉朝下都還能說得出話來。
不過他話未說完屁股上便挨了好幾腳,孫飛飛沒好氣的道:"老娘管你什麼天經地義,反正打我兒子就是不行,啊,兒子,你怎麼還在哪,這混蛋是不是嚇到你了?"
孫飛飛踹了自家男人幾腳之後一溜煙跑到呂宸身旁,原本是想要將他從地裏弄出來,但當她見到呂大少看著她那眼神之時,身體卻是一顫,手也縮了回去。
那眼神之中露出來的恐懼跟陌生,絕不是兒子看著生身母親時應該有的情緒。
這眼神也讓孫飛飛心口像是挨了一記重錘,手在縮回去之後,人也不禁後退了兩步。
此時呂孔也已一躍而起,看著呂宸,神情很是複雜。
這是他的親生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如非迫不得已,他何嚐願意拋棄他二十來年?
兩口子這會兒早已露出本來麵目,當下卻是看著蒼蠅有些發愣。
他也知道他這種驢子哥的生身父母打從他小時候便已失了蹤,卻沒想到今天竟然雙雙出現,而且所展現出來的力量還強得相當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