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能告訴他,這個女人,她該死的去了哪裏!
四年的時間裏,他一直都對這件事耿耿於懷,這樣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讓傅亦臣的心裏很暴躁。
大男子主義的他,怎麼能忍受的了,一|夜春風之後,對方瀟灑的下床就走,飄飄然的,就像……
傅亦臣怎麼可能承認,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買了一|夜的牛郎?
這樣的奇恥大辱,他怎麼可能咽得下!
傅亦臣不知不覺走了神,下棋是需要人集中精神的,他這麼一走神,許雲濤馬上就發現了。
當下,他有些不悅。
“下棋要專心致誌,亦臣,你犯大忌了。”
傅亦臣回神,抱歉的一笑,“對不起,師傅,剛剛有些走神了。”
聽他這麼說,杜雲濤心思一轉,索性棋也不下了,端起茶杯,淺酌了一口,接著問道,“是因為那個雲朵?”
傅亦臣的眸光閃了閃,並沒有說話。
“模樣,學曆,才情,看著都不錯,你小子,眼光不錯。”許雲濤倒是沒有對雲朵有什麼不好的評價,“有時間帶著她來家裏坐坐,你師母和琳達,平時也沒什麼消遣,雲朵來了,她們三個也能說說話。”
傅亦臣不置可否,兩人又回到棋局上,安安靜靜的,開始了廝殺。
杜阮瑜被許夫人和許琳達拉著去了小花園。
杜阮瑜被眼前的花海吸引住了目光,在進莊園的時候,她就已經見識過這裏低調的外表下,內在的奢華,卻沒有想到,在主屋的後麵,還有這麼大一片花的海洋。
不是在室外種植的,而是一間很大的花房,全部用透明材質的材料搭建,裏麵的花,也都是一些很名貴的品種。
小圓桌在花園的中間,杜阮瑜坐在這裏,真的是置身在汪洋花海裏。
傭人擺上了精致的點心,還有花茶,而後很快的離開,期間,一點多餘的聲音都沒有,杜阮瑜心裏再次感歎,許家的家教,真的很嚴。
其實關於許家以及許氏集團,杜阮瑜也是略知一二的。
很多年前,許氏集團在A市,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公司,和那時候的傅氏,以及自家的正宇集團,關係也一直都交好。
後來,許家全家移民,連帶著集團的重心也全部移到國外,那時候的杜阮瑜還年幼,這些事情,也都是之前夜楓調查了,她才知道的。
杜阮瑜心裏一直都覺得奇怪,既然那時候許家和杜家交好,在傅家有難的時候,許家出手相助,這可以理解,但是,後麵傅亦臣對正宇出手的時候,同樣也和杜家交好的許雲濤,為什麼會幫他。
難道,僅僅是因為,傅亦臣是杜雲濤的愛徒?
或者,他架不住女兒許琳達的哀求,所以才答應幫助傅亦臣?
這樣的理由,或許在常人那裏可以解釋的通,但是,經曆過生死的杜阮瑜卻覺得,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
傅亦臣害的正宇集團破產被收購,害的自己爸爸成了植物人,害的自己家破人亡,杜阮瑜可以說他是狼心狗肺,說自己識人不清,但是,杜雲濤對付自己家,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的接近那個答案,不管真相是什麼,她都要弄清楚!
三人靜靜的坐著,也許是受了許夫人的提醒,這期間,許琳達再也沒有找過杜阮瑜一次麻煩,乖乖巧巧的坐著,杜阮瑜也不是那種會沒事找事的人,許琳達不挑釁,她也樂得清靜。
三人看看花,品品茶,聊聊天,場麵看著倒也是和睦的很。
隻是,又有誰能說清楚,這表麵的和睦,暗地裏,又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齷齪?
沒多久,傅亦臣和杜雲濤下完棋,來到花園尋人。
他一進去,首先看到的,就是被花朵包圍,笑容滿滿的杜阮瑜。
那一瞬間,傅亦臣覺得,他的心,突然,猛地跳了一下。
那一下的力道很大,讓他都有些忍不住的想要捂住心口,卻也是因為那一下,他的心,在下一秒恢複正常跳動之後,變得火|熱火|熱的。
那熱的力度,足以燒傷肌膚,衝出來。
傅亦臣穩了穩神,抬腳走過去。
他的眼睛死死的看著她,由遠及近。
越是靠近,他的心,就跳的越厲害。
本就有些心不在蔫,一直想去找傅亦臣的許琳達先發現了他,她雀躍的一下跳了起來,“傅哥哥,你來啦!怎麼這麼久啊!人家還等著你來看花呢!”
傅亦臣不著痕跡的拂開了她,嘴上在回答著她的話,“嗯,和師傅下了會兒棋。”
視線卻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杜阮瑜。
見她聽到聲音回頭看過來,他的心裏,突然一下,變得很安靜,靜的,就像是那像是打鼓一樣的心跳,從來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