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杜阮瑜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她的眉頭緊緊的蹙起。
頭重腳輕的走進浴室,打開花灑冰冷的液體從她的頭頂灑下後,才帶來幾分清明。
她迷迷糊糊的擦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將那個魔鬼的味道全部擦掉……
房間裏的動靜驚動了一直等在外麵的李嫂,她敲敲門走進來,“太太,先生吩咐的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你要用餐嗎?”
杜阮瑜將浴缸放滿溫水,緩緩的坐進去,“不用了,你出去。”
聽著浴室裏傳來的虛弱的聲音,李嫂歎著氣下樓。
傅亦臣正坐在沙發之上,見杜阮瑜沒有跟著下樓,他的眉頭緊緊的蹙起,不置一言他邁著沉著的步伐上樓。
推開房門,並沒有看到杜阮瑜的身影,他走向浴室的方向,“雲朵?”
沒有聲音回應,他來到浴室的門前,手還沒有碰到門,它就自己打開。
一眼看去就看到了那個躺在浴缸中,閉著眼睛的女人。
她的唇瓣都毫無血色,配上她那一張蒼白的臉蛋,格外的惹人憐愛。
傅亦臣緩緩的靠近,冰冷的手掌緩緩的貼上她的臉蛋。
感覺到那細膩的觸感,眼神微暗,雲朵你心上的尖刺難道就不能收斂一點嗎?
細細的勾勒著她臉蛋的輪廓,傅亦臣的深邃的眼眸中帶著的是說不出的溫柔。
一股瘙癢的感覺爬過臉蛋,杜阮瑜猛地睜開眼眸,印入眼簾的就是一張鬼斧神工般的俊臉。
可是她在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心底湧現出來的就隻有怨恨,她瞪向這張臉的主人,“你離我遠點!”
傅亦臣看著醒過來的杜阮瑜,原本淡淡的恬淡消失一空,浴室裏的氣氛又變得冷凝起來。
他的眼神晦暗難明,帶著涼意的手掌卻沒有拿開,他的手執住她的下巴,讓她的臉抬起來,對著她的眼睛,“怎麼?我們連負距離的接觸都有過了,這樣你覺得近?”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冷嘲,讓杜阮瑜聽得麵紅耳赤,她憤憤的瞪著那個斯文禽獸般的男人,拉過一邊的浴巾,急著要起來。
可是動作過急,加上頭重腳輕的嚴重,她竟一個踉蹌直直的往下栽去。
站在一邊的傅亦臣眼疾手快,迅速的將她拉入懷中,她才免於和地麵親密接觸。
可是這樣,她的整個身子卻全部貼在了傅亦臣的懷抱之中。
隔著他筆挺的西裝,杜阮瑜隻感覺他鼻尖縈繞著的都是他那霸道的荷爾蒙氣息,她搖搖頭清醒一點想要掙開他的懷抱。
然而他卻加緊了他臂膀禁錮的力度。
他強有力的桎梏嗎,她根本無法掙脫。
“傅亦臣!你放開我!”杜阮瑜腦袋暈乎乎的,唯一的念頭就是脫離這個令人窒息的懷抱。
可是傅亦臣看到她那強硬的拒絕的態度,非但不放反而越抱越緊,他的大手從她的後頸緩緩的往下,滑過她光潔細膩的背部,最後停在了她的大腿根部。
微微用力,就這麼把她抱了起來。
杜阮瑜隻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一股失重的感覺襲來,她的手下意識的圈住他的脖頸,腿也緊緊的圈住他精瘦的腰部,生怕跌落在地。
而他冰涼的大手滑過的肌膚,卻像是被點燃了一般,火急火燎的燒了起來。
她的大腦越發的混沌,可是這個冰冷的懷抱還是讓她覺得難受,她雙手撐開一些距離,“你到底要幹什麼!”
“雲朵,你說要報複我,我怎麼能不加把勁讓你如願呢?”他貼著她的耳垂,溫柔的說道,就像是在兌現著他的承諾一般。
“不……不要!”杜阮瑜下意識的拒絕。
話剛說完,他就將她整個丟到了柔軟的kingsize大床上。
突然的騰空,加上失重的感覺讓她尖叫出聲。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一道欣長的黑影鋪天蓋地的向她壓來。
他身上的氣息根本就不容她有絲毫的忽視,杜阮瑜看著眼中帶著猩紅的男人,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的味道!
她怎麼忘了這個男人到底是多麼的冷酷……
一場毫無憐惜的歡愛,跟折磨沒有什麼差別。
杜阮瑜靠在床沿,看著已經睡熟的傅亦臣,隻感覺到心裏空洞的可怕。
淚水已經流幹,可是心裏的創口卻再次破裂,鮮血淋漓……
她看向月光下沉睡的傅亦臣,褪去了白天冷硬的他,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害,皎潔的月光都變成了他的襯托。
可是就隻有她才知道,他這張皮囊下到底有著多麼可怕的靈魂。
頭昏昏沉沉的厲害,她緩步來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圓月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