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是的,你們住院了,早點說,讓南溪來跟著我多好啊?那邊要照顧你們,那我家小南溪不是受罪嗎?這些天肯定沒有吃好吧?”杜母上看下看的感覺南溪瘦了。
這個結論也是讓杜阮瑜無奈了,南溪在醫院的時候,林夕夕每天帶去的好吃的,就是他吃的最多了,都胖了幾斤了,居然能看出瘦了。
“外婆,怪阿姨說我胖了,說我老是搶她的零食吃,都吃胖了。”南溪不滿皺著小眉頭告狀。
杜阮瑜看了他一眼,他就不敢說話了。
“南溪,什麼怪阿姨啊?哪個怪阿姨不給你東西吃啊?”杜淳不明白指的是誰。
南溪偷偷看一眼杜阮瑜,見她沒有生氣才小聲說道:“是夕夕阿姨。”
“小夕啊,她怎麼會是怪阿姨呢?”還以為是外孫被人欺負了,這樣一看還是外孫欺負人了。
“爸,你們別聽南溪的,夕夕幫我帶他,他老是不聽話,把夕夕氣得跳腳,還說人家是怪阿姨。每次夕夕帶來的東西,又是他吃得最多。吃人家的東西,還說人家的壞話,你自己說,應不應該?”杜阮瑜板著臉說道,本來就冷豔,板著臉看起來更加的嚴肅。
“我錯了,我不應該說夕夕阿姨是怪阿姨,不應該在她背後告狀。”南溪有點被嚇到,小燕窩裏眼淚汪汪的,口齒卻很清楚的道歉,典型的道歉迅速,屢錯不改。
聽的大家都是又欣慰又惱怒。
“對了,阮瑜啊,你爸爸的病眼看著一天天的恢複了,我想著我們早晚要出院的,你爸住的也煩了,你看看在外麵給我們租個房子住吧,總不能等到出院再租吧?”說道這裏,想起以前自己家裏的房子,現在是什麼都不剩下了,不由得悲從中來,眼淚就下來了。
杜淳也被勾起了傷心事。“都是我沒用,不然你們也不用跟我受苦,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連個安身之所都沒有。”
說著激動的地方,忽然一口氣喘不上來,趕緊將救心丸給他吃下,才算是平穩度過。
“你也是,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容易激動。沒有房子有什麼的,看看,咱們的外孫都這麼大了,要不了多久,南溪就上小學,上中學,上大學,娶妻生子,我們的一輩子也就過去了。還計較那些有的沒的。”杜母臉上泛著幸福的光芒暢想著,當初家遭巨變,家裏的頂梁柱塌了,她整個人也差點跟著去了。
要不是杜淳這樣不知生死的掛著,她肯定在女兒失蹤的時候,就已經活不下去了,更別說撐到現在。
沒有女兒,老公生死不知的時候,她的生活都是黑暗的,暗無天日的煎熬,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但是現在,女兒回來了,老公醒了,還多了一個小外孫,雖然女兒的婚姻還是一件難事,但是起碼一家團聚了,生活也有了盼頭了。
經曆過大起大落之後,還有什麼是看不開的呢?
“也是,還是老婆子你想得開。”被她一頓說,杜淳也覺得如今的生活,已經很滿足了,不再奢想其他的了。
望著父母簡單幸福的笑容,第一次,杜阮瑜堅定的想法有了動搖。
她還應該繼續堅持下去嗎?她一開始的計劃到現在隻是實現了一點點。
將她毀容的許琳達還沒有付出代價,杜家的公司正宇也還沒有收回來,她的目標還有很遠呢。
難道就這樣放棄了,不,不能夠,那些屬於她的東西她必須要奪回來。
九十九步都走了,不能夠半途而廢。
看完父母之後,因為二老不放心南溪跟著傷患父母,就讓他跟著二老住。
杜阮瑜獨自回到醫院病房,推開病房門,就見到一個她印象極為深刻的人,此時正一臉不滿的怒視著她。
“許總這是?”出現在她的病房中的正是許雲濤父女兩,外加兩個一身黑衣的保鏢。
病床的床頭桌上放著新鮮的果籃和花束,探病的東西倒是挺齊全的。
隻是這來的人不對,正常人見到自己的仇人,估計都會被氣到吧,也不知道是來探病的還是來謀殺的?
紅唇勾起笑意,玩味的拿起一個蘋果拋著,慵懶的眼神凝視著兩人,不說話,似乎在等著他們開口。
這種被動的態度讓許雲濤不由得皺起眉頭,下意識感覺到不滿。
“我們父女兩在聽說杜小姐那天離開的時候,出了車禍,覺得於情於理還是應該來看看的,一點點薄禮,請見諒。”站起身來客氣說道,將自己的到來擺在出於好心的位置上,你杜阮瑜應該對我表示感謝。
“哦,那就謝謝許總了,隻不過傅亦臣說了,這次的車禍有點蹊蹺,估計會有動作,查出來主謀的話,一定會通知你的,許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