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你們是怎麼樣?”林夕夕一臉著急問道。
杜阮瑜之前受了那麼多的苦,執著在傅亦臣身上。她當初也是百般不同意萬般不樂意的。好不容易算是苦盡甘來,傅亦臣終於對杜阮瑜動心了,放不下她了。
一百步都走了九十九步了,剩下最後一步難道就要這麼放棄了嗎?
那不是太可惜了?
“我也不知道,我爸有病你是知道的,他特別堅決的讓我不能跟傅亦臣接觸了,要是我不聽他的話,我擔心他會病發。”她搖頭苦笑。
“可是……”
“你知道的,從我回來之後,在看到爸爸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的時候,媽媽一頭白發,我就發誓,這輩子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了,我的人生中就隻有爸媽和南溪了。我的下半輩子,我隻希望能夠跟他們度過餘生就夠了。”杜阮瑜堅決說道。
林夕夕眼神異樣看著她,要是真的這麼簡單的話,那你現在還在苦惱什麼呢?
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就是這點不好,你心裏想什麼她一清二楚,根本就沒有辦法瞞的過去的。
杜阮瑜長歎一口氣。
“這是我剛回來的時候的想法,但是在跟他接觸過後才發現,我就是沒出息。無數次的告誡自己不能被他迷惑了,可是還是會忍不住的被他吸引。”說著她毫無預警的掉下眼淚來。
那種自己的付出終於有了回報的幸福感,沒有經曆過長久毫無希望的迷戀是不會明白的。
林夕夕明白,跟著歎口氣。
“那你現在怎麼辦?”問出口的這句話,更多的像是感歎。
能怎麼辦呢?父親跟愛人之間,她能如何選擇呢?
為什麼會有這種狗血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呢?
林夕夕感覺自己都想要吐血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而且我跟傅亦臣說清楚了,也許他晚上就會挽著另外一個女人從我麵前走過去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她有些自暴自棄的說道。
“應該不會的,這一年來,他都那麼潔身自好。別說跟你沒關係啊。”她這些年都在A市,對於傅亦臣的花邊新聞清楚的很,這一年來報紙上他的新聞可是寥寥無幾,除了傅氏的易主和他自己重新創立X世紀的事情之外,幾乎都沒有在報紙上見到他。
這一切除了是因為杜阮瑜,難道還能是因為他之前玩的太過分,忽然ED了?
開玩笑。
“我不知道,我現在不想去想這些。”杜阮瑜搖搖頭,刻意逃避這些可能性。
忽然,林夕夕的眼神凝住,順著那個方向望去。
一身西裝筆挺的傅亦臣大步往前走著,身邊跟著朱越,還有兩個保鏢,很快的走出大廈。
在來往的人群中,他出眾的身高總是能夠讓他鶴立雞群,讓人能夠一眼就看到他的存在。
朱越俯身將車門打開,他正要彎腰進去的時候,忽然似乎有感覺一般,側頭望向這邊。
跟杜阮瑜的眼神正好對上,兩人中間相隔著上千米的距離,還有商場的玻璃來往的人群,兩人就這麼正好的對上眼神。
杜阮瑜有些慌張,連忙低下頭,隨後又想自己為什麼要低頭,再度抬起頭來。
他還在看她,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朝朱越說了句什麼,關上車門,就要過來一般。
“夕夕,我們去逛街吧,我想要買件衣服。”杜阮瑜拽起林夕夕的手腕,就朝商場內部衝去,生怕被傅亦臣追上,兩人麵對麵,她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
“唉唉,跑什麼啊?有什麼好跑的?”不願意走,卻抵不過杜阮瑜大力的林夕夕隻能大聲叫著。
正要過來的長腿瞬間凝滯,臉上閃過一絲的僵硬,望著逃竄的杜阮瑜和林夕夕,傅亦臣眸底閃過一絲的惱怒。
看來她是真的想要聽從杜淳的意思了,跟他斷幹淨?
猛地打開車門,上車大力甩上車門,發泄著他的怒火。
被遺忘關在門外的朱越無奈的自己伸手開門,望望已經消失在人群之中的杜阮瑜。
水生火熱的生活還有的熬。
“總裁,請問你現在有時間能夠聽我彙報一下上次策劃案的事情嗎?”杜阮瑜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通過秘書的內線跟傅亦臣聯係。
“我現在沒空,你在外麵等著吧。”冷冰冰的話語通過電話線讓人聽著更加的不舒服。
她俏臉冷了下來,臉色僵硬站在朱越桌子前麵,打算聽從他的意思,等著。
朱越有種想死的衝動。
“杜總監,總裁那邊正在忙,要不你到會客室休息一下,等總裁那邊有空了,我通知你。”伸手引路她去休息,要是真的讓她站在這裏等到裏麵願意見她的時候,估計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所以說,老板正處於感情的低穀的時候,身邊的秘書是最為遭罪的。
“不用了,朱秘書,我還是在這裏等吧,免得一會兒,總裁有事又走了。”杜阮瑜不願意離開,這已經是她來的第四次了,之前的幾次都是被他有事,或者讓她等,她就被朱越送到會客室去,然後結果就是她根本就見不到傅亦臣,談何彙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