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她已經回去了之後,宗航才鬆了口氣,整個人像是剛剛從鬼門關中死了一回回來似得,渾身是汗。
“總裁,下次你別這樣嚇我了,再來幾次這樣的,我都要崩潰了。”他轉頭跟傅亦臣抱怨道。
既然要躲起來,那就老老實實的別出現啊,一會兒出現一下要嚇死人啊?
“她知道我是誰。”傅亦臣冷聲說道。
“啊?”宗航傻眼。
“她在耍你。”也在耍我。
他心中默默道,他明白杜阮瑜這是在無聲的抗議他的隱瞞,隻是沒辦法,他還不到說出來的時候。
粗口在嘴裏回轉了半天,最後還是咽下去了。
不管是誰,都不是他能夠謾罵的對象,隻能在心中為自己哀悼。
他這是被當成狗給溜了啊。
“你們回去吧,我在這裏待會兒。”傅亦臣打開車門,走到房子周圍的一個角落站著,仰頭正好能夠看到杜淳的房子。
宗航想要阻止,想想自己也沒有立場阻止啊,隻能聽話走人。
天色暗了,月亮高升。
傅亦臣三兩下從水管爬了上去,停在客廳位置的陽台邊。
探頭看到客廳裏麵布置的很是熱鬧,小巧卻溫馨的蛋糕放在正中間,上麵點了五根蠟燭,杜淳夫妻兩人,杜阮瑜和夜楓還有南溪,五個人圍著桌子,南溪正在雙手合十許願吹蠟燭。
他這才恍然,原來今天是南溪五歲的生日啊?
南溪的出生他一直不知道,從來沒有給他過過生日,甚至連他是哪一天生日都不知道。
忽然,一陣失落湧上心頭,一陣冷風吹過,平添蕭瑟。
看著裏麵南溪燦爛的笑臉,跟夜楓之間沒有半點隔閡的親密玩鬧,他有種他們才是親生父子的感覺。
呸,他才是南溪的父親,夜楓就算再像,都代表不了血緣親情。
等到他將那些小鬼都給收拾了,就是他回歸的時候了。
夜楓,你到時候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去。
裏麵親如一家的打鬧玩耍了好一會兒後,杜阮瑜去給南溪洗澡,杜母在收拾東西。
杜淳和夜楓兩人走到陽台,傅亦臣馬上轉身跳出陽台,掛在一邊的水箱上。
“夜楓啊,這些日子真是多虧了你了,不然的話,阮瑜那麼忙,我和她媽還真是帶不來南溪啊。”杜淳笑著跟夜楓說著話。
傅亦臣心中不爽抱怨。
當初還當我是女婿的時候,對我都沒有這麼客氣,後來更是態度惡劣到不行。
“伯父,這是應該的,我以前就一直在照顧南溪,我們感情很好的。”如果關係能夠更進一步就更好了。
杜淳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說道:“其實,我看得出來,阮瑜還是放不下傅亦臣的,你應該也知道。”
夜楓臉色一僵,沉默點頭。
“我也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覺得能夠等到嗎?畢竟之前你就等了好幾年了。”杜淳望著天上月亮問道。
夜楓跟著靠在陽台欄杠上。
“其實在沒有回來的那五年,我一直是有信心的,我覺得我可以等到阮瑜對我動心。回來之後,才明白,隻要傅亦臣在的一天,我都不可能得到阮瑜的心。”
杜淳跟著歎口氣。“是啊,阮瑜就是死心眼。”
掛在水箱上的傅亦臣心中有愧疚也有得意,杜阮瑜隻能是他的,夜楓你就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