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並不是適合告訴別人,但林夕夕作為她唯一的閨密,杜阮瑜不希望她一直難過下去。
同時,她也需要林夕夕幫自己照顧父母。
“你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林夕夕拿紙巾抹掉自己的眼淚,想要開口指責幾句,可是想到那些照片,又心疼得說不出來。
她一定也不好受。
杜阮瑜剛想要回答,看到咖啡廳外,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目光不時的瞟向自己。
到嘴的話咽了下去,他果然不死心,找人查自己。
杜阮瑜端起自己麵前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有些話不方便在這說,你隻要記得,杜阮瑜已經死了"現在在你麵前的,是雲朵。”
看杜阮瑜的神色,林夕夕已經意識到什麼。
如果不是有人想要害杜阮瑜,她怎麼會毀容。如果不是有人不懷好意,她也不必改頭換麵,幾年都不能回家。
林夕夕點頭,沒有再多問。
“就這樣,改天我們再聯係。”和林夕夕簡單道別,杜阮瑜離開了咖啡廳。
不出所料,那人也跟了上來。
杜阮瑜並沒有打算甩開那個人,裝作不知情一般,進百貨商場為兒子買了衣服,又在超市買了不少食材,這才開車回家。
……
傅亦臣正在開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朱越的聲音傳來:“總裁,她去了醫院,但是並沒有見杜家夫妻,倒是和林氏千金在附近的咖啡廳裏坐了一會。”
“知道她們聊了什麼嗎?”傅亦臣的雙手握緊方向盤,黑曜石般的眼睛閃著不一樣的光芒,冷聲追問到。
“不知道,隻是林氏千金和她分開後,情緒似乎很不好。也行,她將杜阮瑜已經死了的消息告訴林氏千金。”朱越沉默了一會,還是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杜阮瑜已經消失四年了,不管是死是活,他都不希望,傅亦臣再被她影響下去。
兩人之間,也是一段孽緣。
傅亦臣臉頰緊繃,仿佛並沒有聽到他的話,鬼斧神工的臉上看不到多餘的表情:“查到杜阮瑜這幾年在國外的消息了嗎?”
“基本上和雲朵所說的完全相符,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她已經死了,但杜阮瑜確實曾經難產,危在旦夕。後來,杜阮瑜再沒有出現過。而雲朵當時正在學校考試,由此可見,她們倆並不是同一個人。”
朱越將自己查到的消息剛說完,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杜阮瑜,已經是傅亦臣的一塊心病了。
傅亦臣的車停在路邊,掏出一根煙來點燃。
他並不是一個愛抽煙的人,隻有在特別需要冷靜的時候,才會點煙,看著指尖的煙火忽明忽暗,一直燃燒殆盡。
杜阮瑜,那個消失了四年的女人,真的死了嗎?
不,不可以。
她是他的女人,沒有他的允許,她怎麼可以就這麼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雲朵,一定是杜阮瑜。
傅亦臣將手中的煙彈出去,發動車子,朝雲頂山莊開去。
他在雲頂山莊雖然有一套房子,但平時是很少過來住的。
當初不喜歡杜阮瑜的時候,為了躲避她,倒是時常過來小住。
如今再來,卻是因為那個很像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