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莉依舊站在衣櫃麵前挑挑揀揀,很快就找出了一套黑色的緊身禮服,V字的領口和露背的設計都注定令她魅惑動人。
長發被高高的綰起固定,黑紗遮住了她半邊的眼眸,如同十九世紀的貴婦一般,成熟的裝扮令她看不出年齡來。
並沒有太多昂貴的點綴,卻如同藝術品一樣從雅莉的手中誕生。
“不是所有能飛的黑色動物都能在白天起舞,你會是天鵝,而不是可怕的烏鴉或者蝙蝠。”雅莉在她的耳旁說著讚美的話。
隻是在讚美她自己手中的藝術品而已。
杜阮瑜看著鏡子裏站在自己旁邊的雅莉。
這個女人的身份令她好奇,也許她應該通過雅莉去得到一些傅亦臣的消息。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謝謝,不過我還不知道傅總要帶我去哪裏應酬,這看起來不像是個簡單的飯局。”
“等他來了你就知道了。”雅莉意味深長的看向了不遠處的門口。
一身裁剪合身的西服,不長的劉海被固定在了額上,儼然是一副張揚的模樣,傅亦臣骨節分明的手裏拿著香檳,似乎正在打量杜阮瑜。
雅莉識時務的退場,人精總是懂得察言觀色。
“我們站在一起,也許別人會覺得你找了個阿姨和你在一起。”杜阮瑜在鏡子前轉了一圈,如果隻是看她的背影的話,也許會有很多人誤以為她大傅亦臣幾歲。
畢竟現在的傅亦臣看起來太過年輕。
“這樣就可以了,走吧。”
傅亦臣這一次並沒有將她抱起來,而是讓她跟著坐進車裏。
坐在後座看著外麵的風景,杜阮瑜並沒有要假寐的意思。
來到所謂的會場,是本市數一數二的星級酒店,已經可以看見有不少的上流社會人士相隨進入。
從門口地上的碎屑不難看出,這是一家剛剛經曆過剪彩的酒店。
不過剛剛剪彩就舉辦如此盛宴的酒店,杜阮瑜還是覺得少見。
傅亦臣為杜阮瑜打開車門,微微抬了手臂,然而杜阮瑜依舊沒有識時務的挽上去。
她要讓傅亦臣知道她還在為昨晚他無禮的事情而生氣。
傅亦臣隻能保持著拉的動作將人帶了上去,宴會上傅亦臣的熟人向他們投來了驚詫的目光。
傅亦臣參加宴會連續兩次的女伴都是同一個人,不少有錢夫人也都將目光投向了杜阮瑜。
除了許琳達以外,也許這個女人也有可能成為新的傅總裁夫人。
杜阮瑜低垂著頭,露出些淺笑來,媚眼半遮,引得不少男人側目。
傅亦臣的臉又黑了幾分,就像當年杜阮瑜用鋼管舞吸引男人目光一樣令他煩躁。
杜阮瑜渾然不知傅亦臣心中所想,隻是意外的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然而傅亦臣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聲道:“你現在是我的女伴,抬起你的頭來。”
“我這樣不是更表現您的魅力嗎?傅總。”杜阮瑜不鹹不淡的回答,側過臉。
“抬起頭來。”
傅亦臣的四個字擲地有聲,連帶著手臂上傳來的微痛。
杜阮瑜冷哼了一聲,傅亦臣你還是露出了真麵目。
而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男人收入眼底,他輕佻的擺脫了身邊的小姐,穿過重重的人群來到了傅亦臣的麵前。
“傅大總裁,沒想到您也會來參與我們的剪彩宴會。”
頂著一頭酒紅色頭發的夜楓舉杯滿臉笑容,始終沒有將目光放在杜阮瑜的身上。
杜阮瑜看著夜楓,臉上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詫。
沒有想到這樣的星級酒店是夜楓的財產,不過轉念一想,夜楓似乎有這樣的資本。
無論是騷包的紅色法拉利還是當年一場賭局的八百萬。
隻是她太小看了夜楓,以為他隻是那個孩子氣的人而已。
“夜少,恭喜。”傅亦臣同樣恭敬的舉杯。
兩人就當做是打了個照麵,傅亦臣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老板身上。
杜阮瑜看了一眼夜楓,旋即遞過去一個眼神,夜楓心領神會的拉回傅亦臣的目光:“傅大總裁,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玩。”
臨走時,夜楓對杜阮瑜眨眨眼。
傅亦臣點點頭當做是聽見了,杜阮瑜則是掙脫開傅亦臣的手,低聲道:“你去談事吧。”
杜阮瑜自然知道那個老板手下有傅亦臣想要的東西,可以用來彌補之前被佟帛逸搶走的東西。
傅亦臣看了杜阮瑜一眼,低聲道:“在這等我。”
男人談話隻會帶上最親的家眷,而杜阮瑜明顯不屬於這一類,不過,她也不準備聽傅亦臣的話。
杜阮瑜朝著夜楓離開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