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海也曾經是她父親以前的好友。
她依舊笑盈盈的搭話,心中卻一片冰涼。
麵目全非的她,周海到底是怎麼都認不出來了。
簡單的幾句話,杜阮瑜就已經幫傅亦臣爭取到了機會。
“明天我們會派人到貴公司去的。”原目標的老板欣賞的看了杜阮瑜一眼。
“十分感謝。”杜阮瑜對他微微一笑。
“傅總身邊有你這樣的人,我們合作起來也放心啊。”
杜阮瑜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
一場宴會的機遇相比於跑業務的機遇來的更快。
目標達成之後的他們似乎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打算,何況主辦人夜楓自從去換衣服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
……
靜坐在車廂裏,杜阮瑜隻覺得踩著恨天高來來回回行走簡直就是酷刑。
尤其是在她生了南溪之後,高強度的學習工作生活令她的身體素質越來越差。
不過礙於旁邊還坐著個傅亦臣,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揉揉自己的腳踝。
傅亦臣這一次倒是沒有為難她,直接吩咐司機開車前往雲頂山莊。
將杜阮瑜送達目的地,傅亦臣的車很快就消失在了杜阮瑜的視線裏。
比平時正常下班還要早了三個小時。
推開了家裏的大門,杜阮瑜一眼就看見了正穿著襯衫和溪溪一起玩積木的夜楓。
“媽媽!”看見杜阮瑜的南溪第一時間拋棄了手裏的積木。
夜楓也站起來,看著杜阮瑜穩穩的抱起南溪,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溪溪今天乖嗎?媽媽給你做飯好不好?”
“好!”
聽著兒子的聲音,杜阮瑜心底的陰霾一掃而光,換了雙休閑裝,她準備出去買東西,順便叫林夕夕一起來吃頓飯。
接到杜阮瑜的消息,林夕夕踩著高跟鞋開車來,正好和采購歸來的杜阮瑜碰見。
“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林夕夕下了車就風風火火的要撲上來。
杜阮瑜退了一步避開,以免剛買回來的食材毀於一旦。
林夕夕癟癟嘴,奪了一袋拎著,抓著她的手往裏麵走:“進去說進去說。”
杜阮瑜莫名其妙的被拖進屋子裏麵,林夕夕扔了兩袋食材就開始翻包。
“她怎麼了?”夜楓跟著溪溪一起湊過來,嫌惡的看了林夕夕一眼。
溪溪嘟囔著嘴整個人都嵌進了杜阮瑜的懷抱之中,滿臉疑惑的看著林夕夕。
“說是有好消息。”杜阮瑜抱著溪溪搖頭。
“找到了!”
林夕夕將一疊不算太厚的紙張遞給了杜阮瑜:“伯父的病情正在好轉!你看看!”
杜阮瑜看著紙張上麵熟悉的名字明顯一愣,有些慌張的拿起紙來,一字一頓的看著,滿眼的欣喜。
夜楓看著杜阮瑜激動的樣子,到底還是有些愧疚之心。
當年如果不是他做了那些過分的事情,也許杜阮瑜的父親現在還好好的站在她的麵前,而不是躺在病床上無法動彈。
杜阮瑜不是很了解上麵的一些專用名詞,但是看最近的一些狀況,父親似乎是要醒過來的前兆。
雙手都激動的忍不住顫抖起來。
“太好了……”
杜阮瑜覺得鼻子都微微發酸。
她離開的這四年,她甚至都不知道如果沒有林夕夕的幫助,她的父母到底會過上怎樣的生活。
想到一直守護在病床旁邊的母親,杜阮瑜就自責的無法自拔。
如今的她頂著這張臉,更是無法站在父母的麵前。
“找個時間,去看看伯父伯母吧。”林夕夕看著她,淡淡的開口。
當年離開杜阮瑜的自責讓她幾乎將伯父伯母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母,而現在,她更是為摯友感到傷心。
“好。”杜阮瑜幾乎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媽媽要去哪裏?”坐在杜阮瑜腿上的溪溪忍不住開口,抓住了杜阮瑜的衣服,可憐兮兮的看著杜阮瑜。
每次這樣說的時候,媽媽就會離開他的身邊……
“媽媽要去看媽媽的爸爸媽媽,溪溪在家乖乖聽楓叔叔的話好不好?”
溪溪癟著嘴,媽媽對他的關心真是太少了。
夜楓冷漠的看著杜阮瑜,提醒道:“你要以被資助的學生身份去見他們嗎?”
“嗯。”杜阮瑜重重的點頭。
“即使告訴伯父伯母也沒有關係的……隻要……”林夕夕著急的開口。
“不行,我不能讓傅亦臣找到蛛絲馬跡。”杜阮瑜的眼神漸漸冰涼。
她要將傅亦臣蒙在鼓裏,一點點的去實施她的計劃。
而正在她別墅門口的巷子裏,黑色鴨舌帽的男人正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