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阮瑜心裏一緊,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
在聽到南溪在傅家,杜阮瑜的第一反應就是,傅亦臣知道了南溪的身份,趁著自己被他軟禁,趁機把南溪帶了回去。
“傅亦臣,你和我之間的事情,不要牽扯別人,尤其是南溪,他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杜阮瑜悄無聲息的想要轉移傅亦臣的注意力,她要把自己之前的過失,掩飾過去。
隨著雲朵的話,傅亦臣也不自覺的想到了南溪的身世,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我可以把南溪接過來,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傅亦臣看著雲朵的眼睛,一字一頓,“你泄露集團機密,使得我損失慘重,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彌補。”
杜阮瑜沒有說話,對於傅亦臣的損失,她自然是一點都不關心的,他損失的越多,杜阮瑜心裏就越痛快,心裏的屈辱,也會跟著減輕不少。
她哪裏會願意去做什麼狗屁的彌補!
但是,她卻不得不強迫自己,裝作一副感興趣的樣子,繼續往下聽。
“你去陪查斯特。”
隻一句簡簡單單的,語調平和的話,卻讓杜阮瑜全身的溫度,在一瞬間冷凝。
她隻覺得自己身上寒氣逼人,連說出來的話,都像是帶著冰渣。
“你說什麼?”
她覺得自己聽錯了,但是,看到傅亦臣的眼神,她就知道,之前,不是她的幻聽。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心,不會再為了這個男人起任何的波瀾,也不會再因為他心痛,卻沒有想到,隻是以為而已。
心裏的疼密密麻麻的朝她襲來,本就疲累的臉上,又添了些蒼白。
傅亦臣看著雲朵,幾乎是死死的盯著她,她所有的表情,他盡收眼底。
他看出了她的慌亂,她的不可置信,雖然隻有一瞬間就被她極好的掩藏了起來,但是,還是沒能逃過傅亦臣的眼睛。
傅亦臣麵色未變,但是心裏,卻隱隱升起一抹痛快,不過是個女人,平時再裝得怎麼強勢,這種時候,哪裏有不怕的。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傅亦臣有自信,雲朵會開口向他服軟。
“好啊,什麼時候?”
杜阮瑜收起心裏的感情,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無異,雖然她的語氣還是有些不穩,但是,卻已經掩飾的很好。
“就這麼著急想要彌補了過失,然後離開?”
就這麼想要從我身邊逃離?
哪怕是像個陪酒小姐一樣,對著男人舞騷弄姿,也不願意對著自己說句軟話?
傅亦臣真的很想抓起雲朵問問,她的心裏,到底把他當作什麼!
傅亦臣像是逃一樣的離開了,他怕他再待下去,會忍不住親手掐上雲朵的脖子。
杜阮瑜靜靜的躺著,她聽著傅亦臣怒氣衝衝的起身,接著,聽到了他摔門而出的聲音,最後,聽到他的車子,離開了別墅,越走越遠。
她身上的所有情緒,似乎也隨著傅亦臣的離開,一並的離去了。
杜阮瑜,這是最後一次了。
最後一次為了這個男人,心痛,傷神,最後一次心軟,最後一次,為了他,流露悲傷。
你已經被傷了一次又一次,重新活過來的人生裏,絕對不要再重蹈覆轍。
杜阮瑜看著透過未完全拉上的窗簾,看著窗外的亮,心裏,卻是漆黑一片。
一小時後,XX酒吧
司青雲到的時候,傅亦臣一人已經喝了不少。
麵前的矮幾上,七七八八的擺了幾個空酒瓶,而傅亦臣的麵前,一整瓶的威士忌,也已經少了大半。
見到司青雲,傅亦臣沒有說話,隻是抬頭掃了他一眼,接著自顧自的繼續喝了起來。
等了半天,都不見傅亦臣說話,一向話多的司青雲坐不住了。
“大哥,你急吼吼的叫我出來,不是就是為了讓我欣賞你灌酒的本事有沒有長進?”
要是這樣的話,那他這麼火燒火燎的趕來,也就太得不償失了。
“查斯特今天提條件了。”
司青雲又等了良久,就在他徹底失去耐心,準備離開的時候,傅亦臣開了口。
聞言,司青雲沒有什麼反應,這個消息,他早就知道了。
他的情報網已經調查清楚了一切,並且安排人,二十四小時緊迫盯人。
再加上查斯特有給他打過電話詢問雲朵的事情,都被司青雲打太極一樣的,擋了回去。
如今看來,他對於雲朵,是一點都不死心。
“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