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有點失望,明明是他的親親立了功,可是她的媽媽關注點貌似有點便宜,他本來是想幫媽媽親親,讓媽媽|的身體早點好起來。
可是他的媽媽問起了那邊的情況就沒完沒了了。
他用幽怨的小眼神看著杜阮瑜,希望她能想起他的好。
然而被自己爸爸快要醒來的消息衝昏頭腦的杜阮瑜,看什麼都是愉快的,哪還能注意到小南溪臉上的不滿?
她高興的捧著南溪的腦袋親了又親,“南溪真的是最厲害的小男子漢!”
雖然自己的功勞得到了肯定,但是他還是想幫媽媽親親啊,這樣他的媽媽就能減少點疼痛。
他作為一個小男子漢怎麼能提出要親親的想法?所以他就那麼看著杜阮瑜。
杜阮瑜覺得這是她近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她轉身看向傅亦臣,“杜伯父要醒過來了!”
傅亦臣將心中的那一絲異樣的違和感掩蓋下來,看向雲朵,也許她隻是比尋常人懂得感恩才這樣的開心。
他的眉眼微垂,這樣的話他的那個計劃她肯定會同意,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看著興奮的雲朵,“正好,我聯係的國外這方麵的名醫這兩天會過來,你放心我一定讓杜淳得到最好的治療。”
杜阮瑜聽著傅亦臣的許諾,身體微微僵硬,他竟然早就在國外尋找名醫了!
她垂下眼瞼,他這是想要贖罪嗎?為當年的事情……
杜阮瑜不知道他是抱著什麼目的去尋找的名醫,她還是對這個名醫的來頭有了興趣,她輕輕的問道:“那醫生是亨特醫生嗎?”
傅亦臣稍顯意外的挑眉,“你認識?”
“不,我不認識。”
居然真的是亨特醫生!杜阮瑜不敢相信她的耳朵,亨特醫生是她這些年在國外打聽到,對於植物人這一塊研究最深的醫者,沒有之一。
可是求他的人多如牛毛,就算她是出名的設計師想見他一麵都難如登天。
可是傅亦臣竟然將他請了過來,這樣她怎麼能不激動。
可以肯定的說,有了亨利醫生她爸爸蘇醒的幾率至少增加了一倍!
她看向傅亦臣,“謝謝你!”
她的感謝是認真的,畢竟她在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就隻有親人了,除了南溪之外的兩位老人,她真的希望他們能健健康康的生活下去。
傅亦臣薄唇掛上一絲溫暖的弧度,寬大的手掌輕輕的揉弄著雲朵頭頂的頭發,他將腦袋擱在雲朵的肩上,這樣他的薄唇恰好落在她的耳垂處。
他聲音帶著隱忍的暗啞輕輕的在她的耳邊低語,“與其謝謝我,不如再加上一次?”
杜阮瑜瞬間就鬧了一個大紅臉,她瞪著沒正行的傅亦臣,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才好!
南溪注意到杜阮瑜臉上冒出的紅潮,他盯著杜阮瑜,“媽媽,你的臉好紅,怎麼了?”
被南溪這麼一問,杜阮瑜更加的羞赧,她顧左而言右,“媽媽熱了。”
南溪狐疑的看向杜阮瑜,他的媽媽真奇怪,經常在他感覺不熱的時候說熱。
他瞪了一眼將他和杜阮瑜都圈在懷中的傅亦臣,“傅叔叔,你難道沒聽到嗎!媽媽說她熱了,你快點鬆開她。”
小南溪說的頭頭是道,傅亦臣竟然無法反駁。
這個小電燈泡實在是太礙眼!
不過他還是鬆開了對雲朵的懷抱,隻不過在他下床的時候順帶著將南溪也提了下去,他不能軟玉在懷他也休想!
南溪本來還有些不情願,但是傅亦臣將她的傷勢放大了一講,南溪根本都不敢碰杜阮瑜了。他害怕輕輕一碰他的媽媽就碎了。
傅亦臣看著南溪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知道他不會去觸碰雲朵之後,帶著一抹得逞的笑容離開病房。
在他關上房門的那一刹那,整個人的氣勢就變了,渾身都洋溢著冰冷的寒潮。
朱越看著這樣的傅亦臣,哪怕是跟了他這麼久都感覺到害怕,傅亦臣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對著朱越道:“準備的怎麼樣了?”
“傅總,已經準備好了,什麼時候出發?”朱越聲音毫無波動的回答。
傅亦臣就這麼看著朱越,沉吟了一下,“明早。”
這麼快?朱越沒有質問,而是直接退了下去。
傅亦臣跟著他的身後也是快速離開。
病房中,小南溪一副快要哭的模樣,杜阮瑜十分的無語,傅亦臣看上去不近人情的模樣,怎麼連一個小孩子都欺負?
把她的病情誇大那麼多,要是嚇到南溪怎麼辦?
杜阮瑜揉揉額角,對著眼中蓄滿淚水的南溪說道:“過來,到媽媽懷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