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老師所說的地方,杜阮瑜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南溪的身影,她看向站在手術室前的老師,“宋老師,南溪呢?”
宋老師剛安撫玩一邊還在哭哭啼啼的小孩,就看到了走過來的杜阮瑜,她的臉色有些沉重,“南溪他……”
杜阮瑜看了一眼還在亮著的手術室,一顆心跌落了穀底,南溪在手術室裏?
他到底怎麼了?
杜阮瑜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宋老師,這到底是怎麼了?小孩子打打鬧鬧會出這麼大的問題?”
不等宋老師回答,那邊就有一個貴婦模樣的女人走了過來,她嫌棄的看了一眼杜阮瑜,“你就是那個私生子的媽媽?”
杜阮瑜聽到這一句話,心裏就已經大致有了底了,一定是有孩子在班上說了她的壞話被南溪聽到了,所以南溪才會動手。
她沉著臉看向那個穿金戴銀的貴婦,“請你嘴巴放尊重一點!”
“怎麼了?敢做還不敢當了?我告訴你我老公可是正大公司的經理,你的孩子也就受了一點小傷而已,說要多少錢?”她一副施舍的模樣看向杜阮瑜。
杜阮瑜根本就不想回答她的話,她看向宋老師,“南溪到底是怎麼了?”
宋老師有些猶豫,她看向杜阮瑜帶著一絲歉意,“這位夫人的孩子和南溪有點爭執,本來沒什麼大事,可是這位夫人卻說了一句……”
不用說,杜阮瑜都知道這個女人到底說了一句什麼話將南溪給激怒了。
她閉了閉眼睛,上前對著那個將眼睛放在腦袋上的女人就是一巴掌。
南溪才多大,隻是瞪了她一眼她就那麼狠心的將他推下樓梯?好在托兒所的樓梯上都鋪了地毯,不然後果杜阮瑜連想都不敢想。
可是就算是這樣,南溪都進了手術室,她的眼眶都微微發紅,這個女人怎麼連一個小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那個貴婦沒想到杜阮瑜敢動手,她瞪大眼睛指著杜阮瑜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緩了緩,“你敢打我!”
杜阮瑜盯著那還在亮著燈的手術室,“你最好祈禱我兒子沒事,不然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能解決的!”
“你還敢威脅我!你知道我老公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杜阮瑜沉聲回應。
貴婦也被這樣的杜阮瑜給唬到,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就在這時,走廊上傳來男人利落的步伐聲,貴婦和杜阮瑜同時轉身。
貴婦在看到來人時直接眼睛都亮了亮,她迎了上去,“老公,就是這個女人,她竟然敢打我!”
男人好像是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臉上還掛著笑容,在看到貴婦臉上的巴掌印後他沉了一張臉,“就是你打的?”
杜阮瑜揚起腦袋毫不退縮的對視,“是我。”
“你好大的膽子!我本來準備賠些錢了事的,可是你竟然這麼的不講道理,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男人整理整理領子,盛氣淩人的對著杜阮瑜說道。
杜阮瑜看著這一唱一和的夫妻兩,終於知道什麼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個極品怎麼能不組成一個完整的家庭呢?
而且她的南溪進了手術室,他們來了一句道歉都沒有,就算是做做樣子她的心都要好受一些,可是他們都是那麼的囂張,真的是以為這座城市就他們最大了嗎?
杜阮瑜看向他,“我等著!”
男人被杜阮瑜那氣勢個震到,他愣了一瞬回過神來,有些惱羞成怒。
剛剛在車庫見到一個大人物的欣喜全部消散一空,他瞪著杜阮瑜言語囂張的威脅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資本囂張!”
他在來的時候就已經打聽過了,不過是一對相依為命的母子而已,沒有什麼背景竟然還敢這樣跟他說話?他要讓她看看這個世界真正的規則!
他的唇角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就那麼看著杜阮瑜。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被打開,裏麵走出來一個護士喊道:“誰是裏麵那個孩子的家長?”
杜阮瑜站了出來,“我是,他怎麼樣了?”
護士安慰的說道:“這位夫人你放心,孩子沒事,隻不過他失血過多需要輸血,可是他的血液太過特殊,我想問你的血型和他的一樣嗎?或者是孩子的親屬?”
聽到南溪沒事,杜阮瑜的心可算是鬆懈了一些,可是血型,她的眉頭緊緊的皺起,她好像記得南溪是稀有血型,跟她根本就不一樣。
就在這時,走廊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那個原本還帶著囂張的男人,在看到來人之後臉上立馬帶著討好的笑容,沒想到他竟然和這位貴人這麼有緣,短短的這麼長時間就遇到了兩次。
他迎了上去。
可是在他之前,已經有一道身影越過了他來到了貴人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