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人啊,就是愛到處亂跑,師傅別介意,回去了我一定好好教育她,這一次,師傅就暫時放過她吧。”站起身來的傅亦臣將近一米九,長得高並不是隻是呼吸更加上層的空氣的,還能看到更多的東西。
比如他現在就看到追擊杜阮瑜的一個保鏢身上黑色的西裝飛起,露出腰際的一個讓他心神俱裂的東西。
頓時冷抽一口氣,壓製著心中的慌亂,朝許雲濤低頭示好道。
雙眸緊緊望著他,期望他能夠就此放過杜阮瑜。
否則,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是我的文件不見了,很重要的文件,能夠關係到許氏存亡的文件不見了,所以,我隻能請杜小姐跟我走一趟了,就是詢問一番罷了,不會有問題的。”許雲濤的態度很溫和,但是語氣卻是斬釘截鐵,沒得商量。
傅亦臣瞬間沉下臉,周圍的氣壓都瞬間低了好幾度,望向許雲濤的雙眸充斥著冷酷殺意。
“師傅是真的不能放過她?”一字一句的低聲再度問道。
“許氏的生死安危更加重要。”曾經親如父子的師徒開始針鋒相對起來。
“好,那就別怪徒弟無情了。”
“我也想看看,我教出來的徒弟,到底能不能青出於藍。”許雲濤冷笑說道,望著不遠處拚命奔跑的杜阮瑜,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殺意。
一直站在他身邊的黑色黑衣人馬上將他的意思大聲宣布,
“製服她,生死……不論。”難以想象,像是許雲濤這樣溫和有禮儒雅長輩,會喊出如此殘忍無情的命令。
傅亦臣眼眶欲裂的看著保鏢慢慢接近杜阮瑜,雙手往腰間伸去。仇恨的望著許雲濤,眼底閃過一絲的不顧一切。
將南溪放在玩具店的一個角落,輕聲說道:“南溪乖,爸爸去救媽媽,你自己小心。”
在他眼中,一向是有些太過嬌氣,像是女孩子一般軟弱的南溪,此時卻是讓他刮目相看。
看到媽媽被人追著跑,也擔心害怕的紅了眼眶,卻還是堅強咬著嘴唇,不說話,堅強的點著頭。
小小的雙手緊緊握著一邊的鐵欄杆,表示自己不走。
傅亦臣欣慰的轉身望向許雲濤。
“怎麼?亦臣,你要對我動手嗎?如果你對我下手的話,我是沒有反抗能力的,畢竟我年紀大了不是嗎?”
他以為傅亦臣是要挾持他解救杜阮瑜。
“是啊,師傅,真是對不起了,誰讓那個女人是我兒子的媽呢?”鬼魅一般上前兩步,山中餓狼一般撲了過去,早有防備的許雲濤朝一邊滾去,妄圖躲開傅亦臣的行動範圍。
身邊的黑衣人則是一臉嚴肅的護著許雲濤,似乎他隻是保護他的安全一般,在他身後殿後阻擋著獅子一般凶猛的傅亦臣。
兩人抱著倒在地上,傅亦臣的靈活程度明顯沒有黑衣人來的更加自如,瞬間被壓在地上,處於劣勢。
糾纏之間,黑衣人的眼眶瞬間睜大,錯愕的看著他,似乎發生了什麼讓他不敢置信的事情。
忽然不動了,傅亦臣輕鬆的從他身下爬了出來,手中一柄黑色的手槍頂著黑衣人的腦袋,讓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黑衣人在傅亦臣槍支的威脅下,走到一邊去雙手抱頭蹲下,許雲濤則是難得錯愕張開嘴,他沒有想到傅亦臣會做到這一步,這是瘋了嗎?
想到傅亦臣待會兒可能會做的事情,腦子馬上開始轉了起來,在自己的生命和除掉絆腳石之間權衡起來。
明顯的,他根本沒有想過傅亦臣下不了手的可能。
果然,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許雲濤臉上肌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傅亦臣,你好樣的。”
“師傅,這是你教我的,在關鍵時刻一定要分清楚孰重孰輕。”傅亦臣眼中閃過一絲的傷痛,臉上依然麵無表情。
在他的心裏,許雲濤占有很重要的地位的,不然的話,他不會那般的容忍許琳達,讓她做錯多少的事情都沒有將她趕出去,像是孝子賢孫一般逢年過節孝敬他們。
隻是這一切都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後看,開始變了,他才終於明白自己的師傅的狼子野心,才開始醒悟過來。
“住手,統統住手。”傅亦臣手中的槍抵著許雲濤的腦袋,朝著保鏢大聲喊道。
轉頭一看情況,保鏢們都傻眼了,這……該怎麼辦?
杜阮瑜張大嘴巴,看著莫名其妙出現的傅亦臣,不知道要說什麼。
“傻愣著幹什麼啊?快走啊。”正好這個時候,夜楓擺脫了保鏢的糾纏,出來就見到杜阮瑜跟傻了似的,一動不動的,上前拽著她就跑。
有盡忠職守的保鏢想要追的,但是一聲轟鳴一般的槍響在商場中響起,商場的封閉性很好,回音讓人不敢妄動。
傅亦臣將剛剛開過火的手槍再度抵在許雲濤的太陽穴上,被火熱的槍管子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