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彤為自己莫名其妙的傷感給弄迷糊了,廢了一會兒功夫清醒過來,繼續看著絕情樂嗬嗬地笑。
他們就這樣度過了一段還算是安詳的生活,司晨傲在養精蓄銳,靜靜地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卷土重來。
司翰在那邊窺視著動向,如今司晨傲這樣冷靜,倒也有點不像他的作風。
本來想安安靜靜的尋找一下思路,可是大白天的,司翰再一次被門口的喧鬧聲給吵醒。
“你們讓我進去,我一定要看我哥最後一眼,否則你們都是在胡說八道。”
他不耐煩的皺眉頭,聽見女人壓抑的,帶著一點憤怒的哭聲。
“汐言,讓她走。”
這是第一次這麼看不慣一個女人,從前呆在蕭彤的身邊,因為沒怎麼注意,所以司翰對於白雪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
在這個時候過來,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不知好歹的女人,汐言目光裏仿佛有火。
天知道他處理完那麼多繁瑣的文件以後,有多麼想好好休息一會兒。
成天窩在這個醫院的頂層套房裏,悶的像一個金絲雀一樣。
汐言揉著眼睛從沙發上坐起來,頭發蓬亂的宛如一個雞窩一般,目光裏帶著倦怠不滿的神色,耷拉著一張臉,在心裏暗自諷刺白雪的自作多情。
他清醒過後,看著那邊悠然自得看著股市數據的司翰。
“我現在成了你的專屬保姆了?”
司翰微微一笑:“當然不是,比那個級別要高一點。”
汐言臉上大寫的無語,稍微整理了一下著裝以後,徑直的走向聲音來源的地方。
一路上還能夠聽見白雪和保鏢們在糾纏不休。
這個女人看不出來,真的挺能鬥的。
一個有心機的,不可估量的女人。
雖然汐言沒有和白雪過於深刻的交流,但是總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
他按耐住大白天被擾人清夢的聲音帶來的煩躁,用一種平和的聲音跟白雪說話。
“你有什麼事情麼?”
清冷的聲音,冷冽的聲線在空曠的走廊裏響起。
周遭安靜下來,白雪露出驚喜的表情,抬頭卻沒有看見司翰,隻看到了汐言。
她眼睛裏的光一下子黯淡下來,一開口就是失落的語氣。
“怎麼是你?翰哥哥呢?”
汐言皺起眉頭,在心裏暗自佩服白雪的厚臉皮。
一開口就是這麼親昵的叫法,蕭彤現在下落不明,也沒看出來她有多麼傷心。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白雪,咳嗽了一聲,朝著病房的方向,有深意的說了一句:“安靜一點,你翰哥需要安靜,逝者已逝,節哀順變。”
不得不說汐言裝的是真像,因為睡眠不足的紅眼圈,沙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悲傷。
白雪愣住,仿佛被電到了一樣,安靜的待在那裏。
“你胡說!我不相信!”
汐言凝眸,眼神裏有太多的複雜情緒。
最終,他比出食指放在嘴唇中間的位置,示意白雪保持安靜。
然後轉身就走,還不忘叮囑旁人一句:“讓她趕緊走。”
不耐煩的語氣,仿佛是看見了一個蒼蠅臭蟲一樣,白雪本來就自卑敏感,如今更是心中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