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信邪的司晨傲好像在這個時候想通了一個道理，或許自己本來就不受上天眷顧，本來就不應該成功。
要不然為什麼從小到大，自己無論如何做了多少努力，到頭來都是竹籃打水。
明明他也不差，也應該擁有其他人都羨慕的能力，可是努力到了這個時候，卻還是在這個山區的小房子裏苟且偷生。
他長歎了一口氣，體內好像有血液在沸騰。
呼嘯而出，翻湧出來的是難以形容的悲傷。
“好吧，是我比不過你，我承認，我徹徹底底的失敗了。”
那三個字咬的很重，咬牙切齒一般的感覺。他徹底的放下了這些爭鬥，因為真的無力負擔。
司翰看著他，心中痛恨，但是毫無惻隱之心。
如果能夠重頭再來，司晨傲一定不要是這個樣子。他願意讓出來一點權力，讓這個男人不要陷入這樣無畏的深淵。
“哪有什麼輸贏，隻不過你自己豬油蒙了心，自己過得精彩就好。”
“嗬嗬，那是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從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一開口就是上千萬的生意，你憑什麼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指責我！”
司晨傲越說越激動，前塵往事仿佛過眼雲煙一般，都出現在他的眼前。
司翰不言不語，靜等著司晨傲發泄完畢，再來做一個最後的了結。
司晨傲越說越激動，胸腔劇烈的起伏。
“我告訴你！我現在死了，可是如果以後再來一輩子，我一定要超過你，讓世人用矚目的眼光看我！”
司翰冷笑，將槍收起來，蹲在地上看著司晨傲的臉。
這是如此近的距離，近的就連他臉上的胡茬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司翰笑道：“這就是你想要出人頭地的理由?你做了多少壞事？要不要我給你講一講。”
司晨傲的眼睛裏充滿絕望的暗淡的光，沒有說話。
隻覺得司翰的聲音空靈，遙遠而又縹緲，但是每一句話都紮在了他的心上。
“你一開始還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讓我猜不出來你的心思，可是後來司國權莫名其妙的就死了，這件事是你幹的吧？”
他等到現在，就是為了讓司晨傲承認。
司晨傲皺眉，就是不回答這個問題。
司翰也不著急，接著說道：“後來蕭彤失蹤，那一刀就是你讓人紮的對不對？”
語氣陡然提高，說到了自己最愛的人的名字，司翰回想那一幕幕，還覺得手心在微微顫抖。
司晨傲索性閉著眼睛，逃避這個現實。
“再到後來，糯米失蹤，還有蕭彤在婚紗店那一起爆炸事故，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我能夠容忍你到今天，絕對是對你的最大寬容了！”
司翰把過去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擺出來，司晨傲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麼回事，總之就是不說話。
不說話也無所謂，司翰接著說道。
“你可能會想，就算是我在這裏列舉你的罪行，但我們家人都活的好好的，我找不到殺你的理由。”
司晨傲隻是哼了一聲，鼻息噴出來灼熱的氣流，他實在是有點累，說話都要醞釀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