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翰疲倦的俊臉上帶著無力的表情,他默默握緊了拳頭,手背上的血跡斑斑,傷口還沒有凝固。
“叩叩叩……”門外的敲門聲把司翰拉回了現實,他打開門,臉上的悲意已淡了些,司翰幽深的黑眸輕輕眯起,藏住了所有的情緒。
站在門外的是垂淚不止的白雪,她對著司翰深深地一鞠躬,嘴巴微微張開想對他說些什麼。
司翰停下腳步,一張俊臉微微下沉沒有一絲憐意,他的神情冷冽猶如冬日的寒冰。
“姐夫,我是來找你道歉的。”白雪大眼睛直視司翰,她輕輕抽噎著,小小的鼻子紅通通的,十分惹人憐愛,“都是因為我,奶奶才會受傷,彤姐才會不見,所以,我想來找你道歉。”
一聽到道歉這一個詞語,司翰的臉色越發陰沉,他微啟薄唇,嘴角邊揚起一抹冷然的笑意。
白雪捂住嘴巴,不停地自責著,她的雙頰上流滿了淚水,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確實有你的責任。”司翰淩厲的視線猛地射向白雪,他仿佛地獄惡魔一般輕語道。
司翰的眼神似乎看破了白雪的偽裝,白雪呼吸一窒,嚇得瞪大了眼睛,她拚命使自己鎮定下來。
司翰收回視線,恢複了淡漠俊美的樣子,仿佛剛剛他嗜血的模樣是錯覺一般,“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
這個男人,居然也有這麼可怕的一麵!白雪後退了幾步,小臉上如梨花帶雨。
看著白雪的臉上驚恐與淚水交織著,就像是最醜陋的一幅畫像,司翰冷冷地笑了一聲,笑聲裏帶有輕蔑。
司翰沒有再看一眼白雪,他開始回憶司晨傲被自己槍殺的場景,千萬般的疑惑漂浮過司翰的腦海,然而他依舊不動聲色地離開了醫院。
等到司翰離開之後,白雪才微微鬆了口氣,她綻開一個甜美的笑容,心裏的想法卻是毫無溫度:蕭彤能消失,真是太好不過了。
“真搞不懂雇主為什麼花大價錢,也要讓這個女人消失。”在荒涼無人的陡崖上,醫生向上抬了抬眼鏡,眼睛裏煥發出貪婪的色彩,他伸出手輕輕撫摸了蕭彤的臉蛋。
“你在做什麼?”一個訓斥的聲音在醫生身後響了起來,逐漸靠近陡崖,“我說過的吧,要是人有一絲一毫的損失,我不會付你一分錢。”
醫生遺憾地收回手,他看向身後的人,聳了聳肩膀,笑了起來。醫生終止了和白雪的這個話題,伸手向白雪示意道:他的傭金。
白雪向前走了幾步,她迎著陽光站在懸崖邊上,笑容滿麵,她纖細的手上提著醫生的傭金——一個很大的手提箱。
醫生看著白雪手上提著沉甸甸的箱子,一副貪婪的樣子。
“這麼著急做什麼,我還得再三確認一下。”白雪將箱子扔到一邊,因為慣性的原因,箱子滾落到懸崖的地方,“那監控呢?你處理了沒有?”
“哎,你小心我的錢。”醫生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箱子,“當然處理了,不可能有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就算知道是我下的手,到時候我都跑到國外去了,他的手還能伸那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