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盈盈在護工的幫助下正要從床上下來去洗手間,就看到一名長相極美的貴婦走了進來。
“這位夫人,你是……”
其中一名護工有點膽怯的問道。
陳盈盈看著貴婦直接朝她走近,總覺得她的長相看起來非常的熟悉,多看了幾眼,福臨心至,她終於想起為什麼這個貴婦看起來為什麼這麼的眼熟了。
因為她,和商航策幾乎有雙一模一樣的眼睛,都是那麼的有神,那麼的能看透人心,隻不過她的眼神,顯得更加冷漠而已。
“你們先出去。”
陳盈盈讓兩名護工放開她,說道。
“陳小姐,商先生讓我們好好照顧你的,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們沒法跟他交代。”
其中一名護工為難的說道。
“沒事,這位就是商夫人,我認識的。”
陳盈盈道。
有陳盈盈的再三保證,兩名護工這才放心的離開。
陳若儀走過去,冷漠的眼盯著陳盈盈。
陳盈盈知道陳若儀是來者不善,不過還是客氣的指著沙發。
“商夫人,您先坐吧。”
陳盈盈道。
陳若儀收回目光,“我還以為陳國邦一家已經不在了,沒想到他的女兒還好好的。”
聞言,陳盈盈的脊背一僵,再次從別人的口裏聽到自己父親的名字,她還是抑製不住的痛苦。
她的父親,曾經像一座大山,為她遮風擋雨,就算她任性不懂事,他都是無條件的縱容著。
“很感謝在我父親去世五六年後,還有一個人記得他的名字。”
陳盈盈疏離客氣道。
陳若儀能知道她父親的名字,就知道來之前已經完全的調查過她,甚至連她在牢裏經曆過什麼樣的黑暗,出來後怎麼勾搭上商航策也是一清二楚的,不過那又怎麼樣,她攀上商航策的時候,就不怕商家其他人走上門來。
隻不過沒想到陳若儀會這麼沉不住氣的找來了。
“放輕鬆,我和你父親也算是沾親帶故的遠親,我也姓陳,小時候還和你的父親玩過,隻是大家各自結婚後才不來往了,沒想到會因為航策的關係,又聯係在了一塊,也是緣分。”
陳若儀淡道。
陳盈盈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雙腿因為身體的原因不斷地在打顫著。
陳若儀看著她,勾唇冷笑一聲,大發慈悲的讓陳盈盈坐下,她不欺負身體不舒服的病人。
陳盈盈鬆了口氣,有點困難的爬上床,拿枕頭墊在自己的身後。
“陳小姐,我今天來也不是要對你做什麼,就是想看看把我兒子迷的連未婚妻都不要的女人長什麼樣。”
陳若儀道。
陳盈盈瞪大眼,明顯的不敢置信。
商航策那麼在乎羅蘭,怎麼可能會因為她的關係而徹底的鬧翻,不過看陳若儀的表情,又不像是說謊的。
“航策平常玩玩,外麵養一兩個女人是正常的,我不會幹涉他的玩鬧,隻不過現在弄出一個孩子來,我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陳盈盈的心,提到嗓子眼,看著陳若儀的眼神變得戒備起來。
“商家人丁不興,所以你肚子的孩子,我會認,也會給你一大筆錢,買斷這個孩子的撫養權。”
陳若儀把已經準備好的支票拿出來,放在陳盈盈旁邊的桌子上。
陳盈盈餘光看著桌子上的支票,甚至還有閑心去數上麵有多少個零。
數了竟然有七個零,也就是說,這張支票整整有五千萬,就算以前她還是陳家千金的時候,五千萬也不是隨手就能拿得出來的。
她現在一無所有,五千萬對她來說是個不小的誘惑。
“商夫人,這筆錢對我絕對是個很大的誘惑,如果我夠識趣,我會拿上這筆錢,乖乖地生下孩子就走。”
頓了頓,陳盈盈嘴角浮上笑容,話鋒卻是一轉,“可惜,這個孩子是我的命根子,所以請您原諒我的不識好歹。”
陳若儀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意外。
“等你想通了,可以來找我,你肚子的孩子是通行證,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話外之意,沒了這麼孩子,陳盈盈會遭到什麼樣的報複就不得而知了。
陳盈盈的手,不輕不重的在被子上劃過,保持著客氣的笑容,沒說話。
陳若儀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陳盈盈,“你好好休養,別再出什麼意外,要不然可不會有人在保護你。”
陳盈盈掀開被子要下床,陳若儀製止她。
“不用送我了,別讓人覺得,我一個好手好腳的人,欺負你一個半死半活的孕婦。”
陳盈盈掀著被子的動作一僵,然後又若無其事的把被子蓋回去。
“商夫人慢走,我就不送您了。”
陳若儀淡淡的點點頭,轉身就走了。
陳盈盈盯著陳若儀的背影,有點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