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詹姆斯先生這麼寬廣的胸懷。”商航策指著徐放:“他當初慫恿的帶走了盈盈,這是奪妻之恨,想把我的兒子占為己有,這是奪子之仇,占了我的妻和子,換成是你,你能化幹戈為玉帛?”
“不能。”詹姆斯幹脆的回答,不過下一秒,他話鋒一轉,“不過我聽說,盈盈和商先生似乎沒有結婚,所以這奪妻之仇從何而來?至於安安,盈盈是在巴黎生的,當時非常的驚險,她差點就沒了,可以說安安是她拿命換的,她有權決定替小孩找一個能對她們母子好的男人,我覺得這無可厚非,所以你說的奪子之恨也不存在。”
再次聽到陳盈盈當初生安安的驚險,商航策心裏一糾,摟著陳盈盈的手緊了緊,他覆在她的耳垂邊上,愧疚道:“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
陳盈盈的耳朵動了動,有些發癢,心髒也沒有出息的砰砰亂跳著,盡管嘴上總說和商航策已經恩斷義絕,可心裏還是輕而易舉的被他的話給撩撥到。
徐放看著兩人自然地互動,心裏發緊,嘴唇下意識的抿著,身體往前傾,一副要衝上去的樣子。
“冷靜。”詹姆斯在旁邊提醒:“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隻要盈盈能把持得住,我會想辦法救她和安安出來的。”
“……”徐放沒有說話,心裏忽上忽下的。他現在最怕的就是陳盈盈沒法把持得住,沒有人比他清楚,她對商航策的感情有多深。
一想到即將失去陳盈盈的可能,徐放就覺得心髒被人拿刀一刀刀的在淩遲著,流出來的鮮血浸透了他的整個胸腔。
“盈盈,你好嗎?”徐放開了口,他不想陳盈盈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商航策的身上,以前沒有擁有的時候,心裏想著隻要能看到她就好,可是等到擁有了,他就再也滿足不了這種單方麵的相思,他渴望能夠和她更進一步的親密,最好是那種水乳交融,她願意為他生一兒半女那是最好的。
陳盈盈果然把注意力放在了徐放的身上,她看著他,“我還好。我聽詹姆斯剛剛說的,你是不是受傷了?傷的嚴不嚴重?”她這才發現,徐放的臉色出乎意料的蒼白,平常紅潤的嘴唇,現在一點點的血色都沒有。
“沒事。”徐放嘴角彎起,眉目溫柔的看著陳盈盈,“詹姆斯就是誇大了說,我身體素質好,胸口中了一槍也沒有什麼大問題,照樣能抗能跑,之前沒有趕回波爾多,隻是怕你見了擔心。”說完,他以拳抵住嘴唇壓抑的咳嗽著,放在右腿上的手控製不住的顫抖著。
“徐放,你怎麼了?”陳盈盈擔心的想要站起來,被商航策以武力壓製著不讓她動。
陳盈盈一個動怒,轉頭瞪了商航策一眼,怒聲道:“你放手。”
商航策眼神一沉,他現在最討厭的就是陳盈盈的眼裏隻有徐放的存在,曾幾何起,她眼神裏的倒影不再隻有他的存在。
“盈盈,你乖乖坐好。”他警告道。
徐放咳了好一會兒,擺了擺手,道:“盈盈,我沒事,你別……咳咳……擔心。”
陳盈盈看徐放咳的撕心裂肺還要擔心她,又對比和商航策重逢以來,他隻會威脅她,兩相比較之下,她怒火竄起,揚手就給了商航策一巴掌,清脆的掌聲,把所有人都給打蒙了。
商航策的臉往右一偏,他抬手撫摸著被打疼的地方,眼裏的殺意閃過。
“盈盈,這是你第二次打我。”他抬頭,語氣聽不出情緒的說道。
陳盈盈怔怔的看著剛打過人的手,嘴唇翕動了幾下,囁嚅的想要說話,可一時之間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盈盈,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才好?”商航策把陳盈盈拉到了懷裏,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問道。
陳盈盈心裏一顫,不小心撞上商航策深不可測的目光,她怔了下,下意識的想要避開,被商航策強製性的掰過了臉頰,迫使她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