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商航策抬手撫摸著陳盈盈的臉:“你喜歡澤臨,我就會把他當兒子看,但你要知道,他不是商家的孩子,其他人不會承認他的存在,如果我不教他一技之長的話,他長大隻會是個吃喝玩樂的紈絝,商家是有錢供他吃喝,但其他人不會服他,所以我才打算從現在起培養他,至少經過我手的人,長大後都差不到哪裏去。”
說著,他眯了眯眼,眼裏閃爍著複雜難測的暗芒:“隻不過,他說到底是劉澤楷的兒子,防患於未然,我得在他長大前鞏固他的三觀,讓他不能輕而易舉的被他人的話所左右,這樣才能成為安安的左膀右臂,你也想他們兩兄弟長大後能夠相互扶持,而不是為了爭奪商氏集團的經營權,而互相猜忌傷害?”
陳盈盈當然不想。
“你要信得過我,就把澤臨交給我來管,我保證不會害了他。”商航策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教不成才,安安的身體以後怎麼樣不知道,所以我們得提前做好準備,我們是把澤臨當成兒子,可不代表商家的其他人會承認他的身份,隻有他變得足夠強大,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好,我信你。”陳盈盈千緒白轉,最後也不得不承認商航策說的有道理。
商航策把陳盈盈摟入懷中,憐惜的親吻著她的發絲,道:“到時候我要是太嚴格的話,你可不許心疼。”
他先打好預防針,怕陳盈盈過於縱容小孩子,這不許,那不讓的。
“我不會。”陳盈盈道。她知道隻有嚴格才能教導出有出息的孩子,一味地縱容,隻會養出像當初那麼天真愚蠢的自己,賠上自己親人的命不說,連家業都保不住,還害得自己在大牢裏待了五年,所以對待後代的教育,她不敢再馬虎。
安安就算是身體不好,等他稍微長大點,她也要嚴格的要求他,而不是讓他當個溫室裏的小花朵。
“你不會就好。”商航策把手覆在她的眼睛上,道:“睡吧。”
“嗯。”陳盈盈悶悶的點點頭,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
商航策把手放開,看著她甜美的睡顏,嘴角一彎,爬上了淡淡的笑容,“盈盈,我會一直等你的。”說完,他躺在了陳盈盈的身邊,閉上眼也睡了過去。
他是在一陣敲門聲中醒過來的,拿出手機一看,竟然已經下午六點鍾。
他轉頭看了眼陳盈盈,她還在睡著,不過似乎被敲門聲所擾有醒過來的傾向,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胸口,輕聲哄了幾句,她又幽幽的睡了過去。
商航策下床走過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是徐少毅。
“怎麼了?”他沉聲問道。
“boss,那群綁匪中的老二沒了。”徐少毅如實稟報。
商航策擰眉,他知道這個老二是誰,不就是那個昨晚上膽大包天敢對陳盈盈用強,今天被打的幾乎脫了一層皮的男人,隻不過按理說他的傷還不足於致命。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好生的看著人嗎?”他質問道。
“他不知道怎麼掙脫了嘴裏的布,直接咬舌自盡了,那舌頭我們檢查了下,幾乎都破皮了,為了死,他對自己下的手有點狠。”徐少毅想到剛剛的慘狀,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我去看看。”商航策擰眉,道。
“要叫上陳小姐嗎?我看她對那人的敵意很大,也許看到他的屍體,她會開心點。”徐少毅看了商航策一眼,揣摩的問道。
商航策想了想,“我去問問她。”
說完,他走進了房間,伸手把陳盈盈搖醒。
“怎麼了?”陳盈盈幽幽的醒過來,眼神還有些迷茫,明顯還沒有從睡意中醒轉過來,看起來有些呆萌可愛。
商航策被她迷糊的樣子給萌到,低頭吻住了她的嘴唇,在她的嘴裏肆意的掃蕩了一番,才意猶未盡的鬆開了她。
陳盈盈的嘴唇被他吻的紅彤彤的,腦袋也一瞬間清醒了過來,有些害羞的白了商航策一眼,當著他的麵狠狠地擦了把嘴唇。
“有事就說事。”她有點惱怒道。
商航策也不生氣,粗大的拇指在她紅豔豔的嘴唇上流連忘返,要不是時機不對,他一定把她壓在床上這樣那樣。
“那個人死了。”他道。
陳盈盈的腦子一時之間轉不過來,狐疑道:“誰?”
“昨晚欲對你用強的綁匪。”
“怎麼會死?”
陳盈盈擰眉,她還沒有懲罰夠他,這麼輕易的就讓他死了,簡直太便宜他了。
“他自盡的。”商航策道:“我看你對他似乎很不喜歡,所以跟你說一聲,要不要跟我過去看看?”
陳盈盈想了想,道:“好,我跟你去。”
她從床上下來,進到浴室簡單的刷洗一下,隨便的綁了個馬尾辮,道:“走吧。”
兩人剛出臥室,保姆就領著劉澤臨走過來。
“爸爸,媽媽。”劉澤臨掙開保姆的手,像隻雀躍的小鳥朝陳盈盈跑過來,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仰起頭:“媽媽,你要去哪裏?我肚子餓了,我們可以吃飯了嗎?”
陳盈盈抬手拍了下腦袋,都快晚上七點了,她隻顧著要去看那死了的男人,卻忘了劉澤臨有可能還沒有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