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克裏斯道。
兩人一同到了嬰兒房,劉澤臨正撅著屁.股逗弄著安安,時不時還能聽到安安樂不可支的聲音,等他們走近,就聽到安安含糊不清的說道:“哥……哥,再做。”
聽著他的童言無忌, 陳盈盈的嘴角不期然的爬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來。
“安安,澤臨。”陳盈盈叫道。
劉澤臨和安安同時轉過頭來,劉澤臨歡呼雀躍的叫道:“媽媽。”
“媽……媽。”安安也含糊不清的叫道,同時還朝陳盈盈伸出手來。
陳盈盈走過去,伸手把安安抱了起來,劉澤臨也依賴性的湊了過來,兩隻小手使勁的抱住陳盈盈,“媽媽,你今晚跟我和弟弟睡,好不好?”
“好啊。”陳盈盈一口答應了下來。
劉澤臨抬起頭,一雙如琉璃一般的大眼睛天真的看著陳盈盈:“媽媽,你說的是真的?”
“媽媽有騙過你和安安嗎?”
“沒有。”
劉澤臨歡呼的拍著小手,“媽媽,你等下給我和弟弟講睡前故事好不好?從回來之後,你幾乎都是跟爸爸在一塊,很少給我們兩人講故事了。”
“依你。”陳盈盈一口應承了下來。
母子三人熱鬧了一番,克裏斯才識趣的走上來。
“盈盈,這兩位就是你之前一直說的兩個小少爺吧?”克裏斯道。
陳盈盈這才想起還有克裏斯這個外人在,她有些歉意的撥弄了下頭發,“克裏斯,抱歉啊,跟兩個小的玩得都忘了你還在。”
“沒事,這是人之常情。”克裏斯溫和的打量著劉澤臨和安安,讚道:“兩個小的不愧是你和航策的兒子,幾乎都承襲了你們二人所有的優點了。”
陳盈盈隻是笑笑,並沒有解釋劉澤臨並不是她和商航策的親生兒子。
劉澤臨也好奇的打量著克裏斯,大眼睛裏閃爍著淡淡的戒備,他拽著陳盈盈的右拇指,道:“媽媽,這位叔叔是誰?”
“他是克裏斯叔叔,是你爸爸花重金從國外聘請過來給媽媽治療的醫生,多虧他,要不然你和安安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媽媽了。”陳盈盈的話剛說完,劉澤臨就嚇得把她抱的更加的緊,“媽媽,不準你說這種話。”
陳盈盈憐惜的摸了摸劉澤臨的頭,笑道:“乖,媽媽隻是跟你開個小玩笑。”
劉澤臨像隻依賴性的小貓咪一樣,滑嫩的小臉頰輕輕地蹭著陳盈盈的腹部,奶聲奶氣地說道:“克裏斯先生,謝謝你救了媽媽。”
“乖,這是我的職責。”克裏斯對劉澤臨的好感倍增,在他的印象中,像劉澤臨這樣的年紀,絕對是熊孩子的代表,任性,愛哭,唯我獨尊,可在他的身上幾乎看不到這些特點。
陳盈盈哄好了劉澤臨和安安,讓他們在床上乖乖的躺著,道:“克裏斯,麻煩你給兩個小的檢查下身體。”
克裏斯點了點頭,打開了隨手攜帶的醫藥箱,裏麵什麼工具都有,他拿出聽診器先給安安檢查了身體,可能是從小就被各種醫生和護士做檢查,所以安安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排斥來,隻是睜著大眼睛盯著克裏斯看。
“叔……蘇?”安安才剛學會講話,所以講的有點含糊不清。
克裏斯拿著聽診器的手一頓,隨即輕笑出聲,他抬手拍了拍安安的腦袋,“小朋友,你真乖。”
安安聽話的咧唇一笑,就像個誤入凡間的小天使一樣。
“盈盈,你這兒子,真是絕了。”克裏斯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了下安安嫩的如豆腐般的臉頰,“長的真好看,就像個天使一樣,換做是我有這麼一個兒子,願意拿所有的身家去換。”
陳盈盈展顏笑著,有人誇自己的兒子,她自然是開心的。
她叫來保姆,讓她好好照顧兩個小的,道:“克裏斯,我們出去說。”
“嗯。”克裏斯點點頭。
陳盈盈和克裏斯離開了嬰兒房,走到了走廊的盡頭,她著急的問道:“克裏斯,你老實說,安安的身體情況怎樣,他的心髒能治好嗎?”
“以目前的情況,安安隻有換上適合的心髒才能健康成長,當然以藥物吊著的話,他十歲之內不會有生命危險。”克裏斯客觀的說道:“當然,我相信在這十年的時間內,我的研究肯定會有突破,這是不爭的事實。”
陳盈盈激動地抓住了克裏斯的手,“克裏斯,我兒子的身體,就靠你了,隻要你能讓他健康成長,你想要什麼,隻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給你。”
“我是一名醫生,醫治好任何一名患者是我的職責所在。”克裏斯拍了拍陳盈盈的手背,不露痕跡的抽出手,“你先進去陪兩個小的吧,我看他們似乎很依賴你。”
陳盈盈深吸口氣,已經逐漸的恢複了平靜。
“現在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嗯。”
等克裏斯一走,陳盈盈在走廊盡頭站了好一會兒,才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回到了嬰兒房。
“媽媽。”劉澤臨像條靈活的蛇,爬上了陳盈盈的身體,“那個克裏斯叔叔,真的隻是你的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