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斯看著這突發的一副,不明所以的轉頭看了陳盈盈一眼,而此刻的陳盈盈,也有些尷尬。
她覺得今天真的是非常糟糕的一天,她的兒子親自上演了什麼叫做兒子嫌棄親生父親,這一團亂的關係,讓她的腦袋幾乎扭成了一團麻花。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有事叫我。”克裏斯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徑自的轉身離開。
等克裏斯帶著人離開,兩名保姆有些膽戰心驚的走了上來,小心道:“商先生,我想小少爺應該是餓了,要不我們給他喂奶喝,你剛從上海回來,也累了,小少爺這是關心你,鬧著想讓你去休息下。”
商航策看了保姆一眼,順著階梯下,他把安安遞給了她們,道:“照顧好他。”
“商先生,你放心吧,我們會逗小少爺開心的。”
“嗯。”
商航策一把摟住了陳盈盈的腰,低頭看著劉澤臨:“澤臨,你在這陪你弟弟,我和你媽媽去房間裏說點話。”
“知道了,爸爸。”劉澤臨乖巧的說道。
“盈盈,走吧。”
“好。”
兩人並肩走了出去,等回到房間,商航策鬆開了陳盈盈,徑自走到櫥櫃前,陳盈盈抬手揉了揉腦袋,沉吟了下,到底還是走了過去,她從後麵抱住了商航策。
“航策,安安還小,加上他從小身體不好,對親近的人鬧點脾氣是正常的事,你別往心裏去,我不想你們父子生分。”陳盈盈以臉頰蹭了蹭商航策的後背,懇求地說道。
商航策抓住了陳盈盈的手,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手背,道:“我有說我生氣嗎?”
“你是沒說,可都寫在臉上了。”陳盈盈低低的歎了口氣:“我真沒見過你這麼喜怒於色過,安安不叫你為爸爸這件事,是不是讓你非常的動怒?”
商航策鬆開了陳盈盈的手,掰過她的臉,讓兩人麵對麵,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抹沒有多少溫度的笑容,他抬手捏了下她的臉頰,道:“盈盈,換作是你,十月懷胎的兒子,不肯叫你為母親,還非常排斥你的接觸,你會怎麼樣?”
“……”她肯定會難過死,血肉相連,濃於血的親情,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道得明的,安安要是叫了別的女人為母親,她……
這樣的想法隻要想想,她的心髒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抓住一樣,生疼的要命,她沒法做這樣子的假設。
“航策,給安安一點時間,他還小,一時半會不習慣你的接觸也正常。”陳盈盈隻能這麼安慰商航策。
“盈盈,最好是這樣,要不然我一定會用最嚴厲的那一套教育他,商家的子嗣,不能出孬種,從兩歲開始就開始學習各種東西,他是你的兒子,加上身體不太好我才對他這麼寬容。”商航策眼神一凜,語氣的弧度也冷了下來。
陳盈盈的眼神也冷了下來,她一把推開了商航策,戒備的看著他,隻要一涉及到安安的事,她就變成了一隻特別護崽子的母雞,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安安,就算是商航策都不行。
“我不允許。”陳盈盈道:“航策,我跟你說過,我的首要任務是安安健康平安,其餘才是讓他繼承家業,他要是沒法承受家業帶來的辛勞,我寧願他長大後找一份普通的工作養活自己就醒,我不求他大富大貴,隻要他能平平安安就行。”
商航策手握成拳,胸腔因為動怒而隱隱的起伏著,他知道現在不適合跟陳盈盈談安安以後的規劃,不過可能是被安安的排斥給刺激到了,加上陳盈盈的一再維護,他的態度也冷了下來。
“盈盈,你不要胡鬧,安安是我們的兒子,也是商家的唯一繼承人,他要是不學東西的話,商家的龐大家業日後遲早會落入別人的手中,我可以培養澤臨幫他,但你別忘了,澤臨首先姓劉不姓商,就算改姓為商,他終究是流有劉澤楷血液的兒子,不可能繼承商家的家業,所以安安必須有能力獨當一麵,而不是任由別人牽著他的鼻子走,他日後繼承了家業,卻像個傀儡一樣被人操控,我想這也不是你想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