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有自信?”
“沒有自信,能撐得起商家的家大業大?”
陳盈盈淺笑出聲,心裏的那點擔憂也徹底的煙消雲散。
有商航策坐鎮,就算蘇靜怡真的活著,也隻是一名小嘍嘍。
兩人在天台看海景看到了晚上十一點半,才回到了套房裏。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暗處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們所在的房間。
一陣輕巧的手機鈴聲響起,暗處的那人接起了電話。
“喂。”
“徐放,你在哪裏?”
“盈盈下榻的酒店裏。”
徐放隱身在暗處,走廊的燈光映射在光可鑒人的地板上剛好有些投到他的臉上,讓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忽明忽暗。
“你瘋了?那酒店裏到處都是商航策的人,你這會跑到那去,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嗎?”電話那頭,傳來了蘇茜生氣的聲音:“我費勁的把你弄到巴黎來,是讓你養精蓄銳,早日強大,不是讓你以卵擊石的跑去找死的。”
徐放皺眉,眼底深處已經閃過了一絲的不滿:“蘇茜,我們隻是合作關係,我不是你的保鏢,請你注意自己的語氣,要不然我可以隨時解除合作。”
“……”那邊遲遲沒有聲音,隔了好久,蘇茜冷笑的聲音傳來:“徐放,你真是好樣的,自己還沒有過硬的事業呢,就打算過河拆橋了?信不信我跟詹姆斯說一聲,你過不了兩三天就落入商少的手裏?”
徐放深吸口氣,把胸腔裏燃燒的怒火強製性的壓了下去,“蘇茜,你這樣說話,可就沒有意思了。”
“你也知道沒有意思。”蘇茜冷笑道:“我勸你還是注意點的好,要真被商少抓到的話,別把我供出去,要不然,我跟你拚命。”
“放心吧,我沒那麼無聊。”徐放剛說完,就看到徐少毅帶著不少人往這邊走來,他一驚,把電話掛了,還順帶著關機,閃身從樓梯口下去。
徐少毅精銳的目光掃視著全場,道:“有可疑的人出現嗎?”
“徐哥,我們巡視了一遍,沒有。”身後的人回答道。
“嗯。”徐少毅點點頭:“晚上注意點,boss和少夫人正在房間裏休息,別讓賊人打擾了他們的休息,明白?”
“明白。”眾人齊聲應道。
徐放逃出了酒店,坐進自己的車裏,掏出根煙點上,漫不經心的抽了一口,輕吐煙霧,嫋嫋上升,縈繞著他的臉,讓他的表情看上去有點不真切。
他盯著酒店的入口,暗想著,總有一天他會親自帶走陳盈盈,然後遠走高飛,隻要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陳盈盈會明白他的苦心。
看到了淩晨三點,徐放才驅車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結果在那看到了蘇茜。
他皺了皺眉,渾身散發著一絲的不悅。
“你怎麼在這?大半夜的來我這,不怕詹姆斯說什麼?”他走過去,道。
蘇茜雙手環胸,冷哼一聲,道:“詹姆斯去了波爾多,明天才能回來,所以我得空過來看看你是不是入了商少的虎口了?你要真死了,我得考慮要不要給你收屍,省得你在異國他鄉的暴屍荒野,成為一名孤魂野鬼。”
徐放緊擰著眉頭,有些不悅的看了蘇茜一眼,“你又在發什麼瘋?昨天才結婚,今天說話不是死就是暴屍的,你是打算詛咒自己的這段婚姻不得善終?”
“徐放,你少給我裝傻了,你眼巴巴的跑到陳盈盈住的酒店去,不就是聽到了傳聞,說商少有意要囚禁她,兩人看起來恩愛,其實早已經貌合神離。”
聞言,徐放一把把蘇茜抵在了牆壁上,表情變得駭人,他沉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商航策和盈盈貌合神離,還打算囚禁她,你聽誰說的?”
蘇茜眨巴了下眼睛,仔細的盯著徐放,試探道:“你不知道?”
“我這一天幾乎都在跟著盈盈,我該知道什麼?”徐放煩躁的在原地跺了跺腳,“盈盈是不是有事?不行,我得去找她,我不能讓她有任何事。”
“你給我回來。”蘇茜抓住他的手腕。
“放手。”徐放沒好氣的說道。
蘇茜還真的鬆開手,靠在牆壁上懶洋洋的說道:“徐放,你去送死,我不攔著,不過你死了,陳盈盈和商少照樣恩愛如初,沒有不相幹的人破壞,人家不知道有多幸福,隻不過你的屍體都成白骨了也沒個人記住,嘖嘖,真是可憐。”
徐放要走的雙腳,硬生生的停下。
“不是要去救你的白月光?”蘇茜嘲諷的說道。
徐放轉過身,陰鷙的朝她走來,舉起拳頭,在蘇茜有些恐懼的目光中,一拳砸在了牆壁上,他像個受困的野獸,在蘇茜的耳邊低吼了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