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君軒搖搖頭,不說話。隻怕他一說,她的手力又加重。
她將他包紮好後,他站起身,她拉住他:“你傷這麼重,你要去哪?”
“去養傷,中午,你繼續為我包紮去我房。”
“為什麼?”為什麼她要去他那裏?
“昨晚有人行刺我”他整理他的衣服,幫她扯扯被子。
“我去刺殺別人,我受傷了,我需要養傷。”
“我為什麼要去你哪裏?”重點的是這個,她在乎的是這個。
“因為我府中沒有大夫。知道我傷有多重的人隻有你一個。”他彎下腰,在她眼前。他的氣息打在她的臉龐,讓她的臉不自覺的有些發燙。
她頭一偏,對他說:“哦,知道了。”
他再不走,她的臉隻怕會紅的和猴屁股沒兩樣了。
他帶著笑容離開,他的笑容讓她感覺很像是壞笑。對!不錯,就是壞笑!他是故意的!
故意的與她接近的說話,他就是想要看她的表情。
這這男人太危險,她要與他保持距離才行。
可是,她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向他靠近的心
中午,她拿起藥箱走到他的房間。她去找他,她通常都會拿很多動西。那些東西都是實驗品,讓冥君軒吃的東西。
她走到他房門時,沒有任何人會阻止,搜查。
所以,現在她拿著些治療的藥物,也不會有人懷疑。
她推門進去時,他坐在床上臉色蒼白,無光。眼中卻露出清淡,冷漠無情的光芒,與他蒼白的臉絲毫不符。
他身旁站滿他的手下,有許多她不認識的。隻有一個她認識的,那個人就是經常跟他一起的嚴思澤。
還有一個她僅僅見過一麵的男人,那個人就是昨晚去檢查她房間的男人。
他們相貌各異卻有著同樣的精明,冷漠神情。
嚴思澤對冥君軒做出抹脖子的動作,冥君軒嘴角上揚,帶著嗜血的光芒。
冥君軒轉頭看到了她,冰冷,冷漠的眼神瞬間變成溫柔。仿佛剛才冷漠無情的人不是他,而是另一個人。
“你來了。”他開口,聲音有些虛弱。
“側妃,好!”嚴思澤也轉頭看向她,開口向她喊道,她被這個稱呼給嚇到。
她想讓他別這樣叫,其他人卻已經跟著他喊。
“側妃,好!”一旁的人跟著他喊,聲音沒有半點的弱小,陣陣透心。
她沒有回答,站在原地看著他,想起她來的路上聽到的一切。
仿佛一切被人當頭棒喝,全身從頭涼到腳。
皇宮大皇子被行刺,至今昏迷不醒。皇宮丟失千年靈珠,在查找刺客時在二皇子冥君安的宮殿找到千年靈珠。冥君安因此被打進大牢,刺客無從得知,仿佛消失匿跡,怎麼也找不到。
質王府王爺被行刺,身負重傷,至今昏迷不醒,九死一生。
質王府的王爺,正是冥君軒。冥君軒從小被人當作質子送往鳳傾國,空留一所空府在城,無人治理,無人居住。
眾人都稱王府,稱為質王府。王爺,稱為質王爺。
冥君軒知道一切卻沒有說任何一句話,聽到隻是露出淡淡的笑容,沒有任何怒意。
眾人也沒有更改過對他的稱呼,有人直接用此稱呼喚他,他也會答應。
他在外人稱說,被昏迷至今昏迷不醒。如今,卻躺在床上,除了臉上無光外,眼中炯炯有神。
有人搜查,其它房間一帶而過。對她的卻是刻意嚴謹,不留一絲空隙。
大皇子被刺傷,生死未卜。二皇子被關進大牢,偷竊寶物不死即被發配邊疆。
對皇宮行刺,偷竊之事。他被人刺傷,昏迷不醒,被排出嫌疑。
大皇子死,二皇子消失,對他兼有利。大皇子,二皇子的勢力,也會因大皇子的死而轉入另一個人的陣地。
五皇子雖然現任皇後的兒子,他卻不理世事,隻顧遊山玩水。
四皇子是他的弟弟,對他衷心耿耿,大臣選擇四皇子就等於選擇他一般。不過,那些選擇他的人,他給的獎勵會多得多。
現在隻要他一醒,他醒之事,很快就會傳到皇宮。傳到皇上,皇後,大臣的耳中。來看他的人絕對會數不勝數,投靠他的人,絕對也是此時來。
搜查她房間的人,明明知道他就在她房中,他卻那麼嚴厲,這是試探,試探她會不會說
他很聰明,很有城府。隻要他想要的無論是人,還是物,他都會很快的得到。
這樣的他就如獵豹,精明而勇猛。這樣的男人,這樣的君王,會是這個國家的慶幸吧!
可她卻有些傷感,她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