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輕笑聲從蕭弦的身後傳來,蕭文柏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鬱輕衣麵前:“皇後娘娘,這血口噴人的話,可不能隨便亂說。”
鬱輕衣抬起頭,凝視著文王的臉,她眼底流露出淺淺的冷色。
“既然文王問到這裏,那我且問,你一直跟在身邊的兩個侍從呢?”
文王一愣,他眉眼深了深:“自然是本王讓他們去幫忙了。”
此次出行帶出來的人是有限的,就算是文王想要在裏麵穿插人手也極為艱難,所以鬱輕衣這一問,頓時也引起了蕭弦的疑惑。
文王摸了摸脖子,有些詫異的道:“皇上莫非當真信了皇後的話?覺得一個宮妃是我抓的?弟弟雖然風流不羈了些,可是也知道輕重,什麼人能動,什麼人不能動,我可是一清二楚。”
蕭弦的目光在文王的臉上來回流轉了片刻,他頓時揚起頭,“來人,給朕仔細的搜!”
文王被監禁了起來,不少人都在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然而蕭文柏卻並不著急,喝著茶坐在禪房之內。
鬱輕衣分開人群走了進來,當著眾人的麵坐在了蕭文柏對麵:“文王殿下來到這寺廟之內,可還習慣?”
文王勾起一側的嘴角冷笑了一下:“自然習慣的很,不比娘娘常年生活在宮中,不懂得這外麵的樂趣。”
鬱輕衣低垂著眉眼,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一下,美豔不可方物。
蕭文柏看著眼前的女子,微微舔了舔唇角,隻感覺渾身都在躁動不安。
鬱輕衣光是站在這裏,就像是一個尤物一般,也不知道他兄長是怎麼忍耐下來的,竟然沒有經常碰她。
若是他的話,即便知道鬱輕衣中了毒,怕也會忍耐不住。
“文王說笑,其實找到流芳也不算太難,不過我來此處,是想要給文王一個機會,一個顏麵。”
聽到鬱輕衣的話,文王神色驟變。
原本十分安然的臉色也多了幾分狼藉。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什麼稍微的有一點點慌亂,卻並沒有因此就變得泄露情緒。
可惜,他的隱忍在鬱輕衣的麵前並沒有用。
鬱輕衣的指尖輕輕滑過桌麵。
“文王殿下也知道,流芳身上有著不同於尋常女子的異香,那香味是因為她常年藥浴所致,想要清除十分困難。”
一聽到這話,文王猛然站起來。
他擔心的四處看了一眼,發現沒有宮女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才鬆了口氣。
他身體撐在桌子上,然後眼底冷厲的看著鬱輕衣。
“說,你想要做什麼?”
鬱輕衣揚起唇角,眉眼之間劃過一道冷肅的味道:“其實也不想做什麼,隻是想要讓文王殿下幫我一個忙!”
蕭文柏緩緩坐了下來:“幫忙?好說好說!”
鬱輕衣勾了勾唇,笑道:“王爺可知道,林妃的父親是兵部尚書?”
一聽到這話,蕭文柏的神色猛然一緊。
他細細的琢磨了一下,淡淡的點了點頭:“娘娘這個要求本王可以做主,不過……”
是夜,流芳終於被人找了回來。
不過蕭弦一問,流芳卻說是自己如廁的時候不小心走丟了,並沒有被人抓走。
她身上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隻是因為一個人在夜路之內受到了一點驚嚇,所以早早的就去休息了。
這場大火到底是誰放的,查遍了整個寺廟也沒有將人揪出來,畢竟這四周人多眼雜,想要在如此眾多的人之內找到凶手太難了。
白飛雪沒了住處,鬱輕衣同意了讓她暫時留宿在她的禪房之內,禪房很大,多搭一張床也沒什麼。
鬱輕衣睡的心安理得,然而白飛雪卻戰戰兢兢。
第二天一大早,蕭弦就已經整理好了車隊,帶著眾人向著皇宮趕去,不少人一臉茫然,每次來禮佛都要用三天的時間,為何這次才一晚上就回去了。
那些宮妃看了一夜的經書,頭暈腦脹,然而第二天還沒等表現,就通知要離開,一個個臉色十分不好。
鬱輕衣上了馬車,身邊坐著流芳和秋蓮。
流芳低著頭,眼神微微有些閃爍,她嘴角緊繃著,一隻手在捂著胃部。
鬱輕衣掃了她一眼:“你怎麼了?”
流芳輕輕搖頭,她眼底的光暗淡了一下:“沒事,隻是坐車時間長了,胃有些不舒服。”
鬱輕衣立刻讓人將墊子準備過來,將流芳坐的那邊弄的十分柔軟。
流芳一臉感激,看著鬱輕衣的眼神更加信任。
上一輩子,她從未和流芳有過什麼交集,如今看到她這般模樣,鬱輕衣心裏也微微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