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弦聞言忍俊不禁。
“假的?難不成還有人和朕長的一模一樣不成?”
鬱輕衣說的這話不過是在開玩笑,畢竟如果是假的,不管怎樣都會露出破綻。
這個決定,對鬱家來說,必然會解決眼前的危機,鬱承忠自然也不用死,可是對於蕭弦,他就再也沒有辦法跳出皇室爭鬥。
蕭弦眯起雙眼,“想別的辦法也好,但是那些都不現實,不是需要很多時間準備,就是損傷過大……”
他語氣頓了頓,認真的看著鬱輕衣:“這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鬱輕衣知道蕭弦說的都是真的,她垂下眸子想了想,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清晨一早,天宇城中百姓就已經聚集在了午門之外。
鬱將軍當年畢竟是個聞名天下的大將,更是當年跟隨先帝的開國功臣,不管怎麼說,他的聲望都是極高的。
所以,很多人都不相信鬱將軍會造反,畢竟當年先皇差點將鬱將軍冊封為王爺,若是鬱承忠自己不願意,恐怕此時就連蕭文柏等人都要叫其一聲王叔。
外麵人頭攢動,將整個午門外的空地包圍,蕭文柏親自監斬,帶著一行人從上方的台階上走下來,然後坐在了監斬台上。
他身邊無數侍衛保護,其餘一些大臣神色低沉,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鬱輕衣揚起眉眼,隨著蕭弦藏身在了人群之內,她心情極為緊張,揚起眸子,看著最中心處,被綁在高台上的鬱承忠。
鬱承忠身上穿著白色的囚服,一臉平靜,沒有任何恐懼之色。
他筆直的站在原地,就連身後的劊子手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蕭文柏一隻手撐著下巴,那張陰鬱至極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鬱侯爺,你勾結敵軍,你女兒賣國通敵的消息已經屬實,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鬱承忠眯起雙眼,眼底精光閃爍,更多的是無比旺盛的怒火:“老臣從未做過任何背叛天宇之事。”
蕭文柏聞言也不生氣:“死到臨頭還不知錯,來人,將他按倒在地。”
一側立刻跑上來了兩個侍衛,一人一邊,抓住了鬱承忠的手臂。
鬱承忠拚命的掙紮,說什麼也不跪倒在地,那兩人沒有辦法,狠狠的在他的腿彎之處踹了一下。
鬱輕衣見到這一幕,一雙眼中的殺意好似要溢出來,她差一點就要衝去,卻被一旁的蕭弦抓住了手臂。
“輕衣,再等等。”
鬱輕衣眼睛發紅,一雙眸子裏全是血絲。
“我知道你這愛顧忌什麼,可是我絕對不能讓我爹受辱。”
這種情況下,哪裏還有理智存在。
自己的父親被人欺辱,鬱輕衣恨不能一劍將那兩人連帶著蕭文柏一起戳死。
這般想著,她也就如此做了,直接從腰間抽出長劍。
可是下一瞬間,那長劍卻落在了蕭弦手裏。
“你在這裏等著,說什麼都不能露麵,剩下的交給我就是。”
他拿著劍,一躍而起,直接踩著人群飛到了高台之上,兩劍結果了旁邊的侍從,蕭弦一把將差點摔倒了鬱承忠扶了起來。
“鬱將軍,您沒事吧。”
鬱承忠有些迷糊的轉過頭。
看到蕭弦的那張臉,他猛然瞪大雙眼,有些不敢置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蕭弦見到鬱承忠的表情,無奈輕笑著搖頭:“朕回來了。”
這一句朕回來了,頓時讓鬱承忠猛然跪倒在地,他聲音微微發顫:“老參見皇上。”
鬱承忠這般一聲大喊,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坐在上位的蕭文柏在這一刻站起身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站在台上的蕭弦,一雙眸子中藏著無盡的冷厲:“蕭弦,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蕭弦微微勾起唇角:“朕正當晌午站在這裏,你們說,朕是死還是活著?”
這番話一出口,下方百姓恍然大悟。
蕭弦直接將所有的黑鍋都砸在了蕭文柏的身上。
“假傳聖旨,製造謠言,蕭文柏,你這個文王倒是厲害的很!”
他聲音冰冷,語氣嘲諷,讓蕭文柏有些下不來台。
不過蕭文柏是什麼人,他當即從高台上走了下來,直接跪在蕭弦麵前:“皇兄,得知你沒事,我心裏當真高興的很,可是您這般回來就懷疑我,根本沒有看到臣弟付出的一番心血,皇兄有所不知,你不在這段時間,皇後勾結聶重淵已經去了西陵,皇兄應該已經清楚,聶重淵已經被冊封為了西陵王!”
蕭弦的神色更為冰冷。
他居高臨下的瞧著蕭文柏,對方這番狡辯狡詐無比,而且,現如今這邊都是蕭文柏的人,硬碰硬的話,他根本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