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以為你說的幾句話就能擾亂我的心思,就算他死了又能如何,我們的仇不共戴天,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
她說完這番話,頓時大笑了起來,鬱輕衣眼神閃動,卻在下一刻,讓她笑不出來了。
“雨心,你先睡一會兒吧,我也有很多話要問你。”
真相逐漸的浮出水麵,上輩子解釋不通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一夜無話,這一次雨心被綁的嚴嚴實實。
為了防止她自盡,她還讓人將她的嘴給堵住了,這樣才徹底放心。
第二天一早,天色大亮。
鬱輕衣撐著拐杖走到養心殿,一夜的休養,讓她氣色好了很多。
此時,蕭弦已經醒了。
他臉色蒼白,卻沒有躺著休息,還抱著一封奏折在看。
鬱輕衣臉色沉了下來,大步來到床邊,這個人昨天還一副要死的模樣,轉過頭就變成了沒事人。
“還看奏折,有什麼大事,非要你這個病人來處理?”
蕭弦側眸輕笑:“有你這個有能力的皇後在,確實沒有朕什麼大事。”
鬱輕衣心思十分敏感,她挑眉道:“我昨天殺了你一個手下,你是不是生氣了,覺得我有些逾越?”
蕭弦伸出手臂,直接抱住鬱輕衣:“不會,你殺的好,殺的對,如果你不殺,朕會親自下手。”
他抬起眉眼,一張清俊至極的臉上淺笑盈盈。
這樣的蕭弦充滿感情,和之前那個什麼時候都冷冰冰的蕭弦不一樣,像是兩個人。
鬱輕衣垂下眸子,將蕭弦前後的態度做了一個對比,原來對待陌生人,蕭弦好似都是那樣的態度。
並非是蕭弦變了,而是蕭弦對從頭到尾,對她都是不一樣的。
她會感覺到他的心,感覺到他的熱度,但是不熟悉蕭弦的人,隻能接受他的冰冷和疏離。
她展顏一笑,無奈點了點他的額頭。
“別說好聽的話,有一件事我想問你。”
鬱輕衣的聲音正經起來,推開蕭弦的手讓他躺好。
“雨心已經被我抓起來了,她確實就是當初的流芳,不過她的目的是為而來複仇而來,說你……殺了她的全家。”
說完這話,鬱輕衣將手中的一樣東西擺在他麵前。
本來這些事不該現在問的,但是鬱輕衣忍不住,不想再拖延時間。
蕭弦將那塊人皮拿在手心裏,那人皮上麵的印記他恨熟悉。
“這確實是真的影密衛。”
鬱輕衣挑眉:“難不成她的一家當真都是皇上殺的?皇上要根據詔書,搜查她們家的所有東西?”
蕭弦眯起雙眼:“輕衣,若是朕說,那封密詔之中寫的究竟是什麼,我也沒有看過,隻是聽先帝所提過一點,你可信?”
鬱輕衣頓時愣住了。
她都給蕭弦找好借口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點。
“所以,你也不知道二皇子為何對那密詔如此執著,雨心的家族如何被滅殺?”
“這種東西,能夠偽造的人很多,朕的影密衛人數並不多,不會做出這種沒有命令的事,而且,雨心一家遠在邊關,朕自保都來不及,哪裏還有心思惦記別的。”
鬱輕衣覺得很有道理。
“可這件事不是你做的,那又會是誰?”
究竟是什麼人,偽造了和皇室一模一樣的影密衛身上的圖案,又是誰滅殺了雨心的全家?
蕭弦道:“很有可能是淳西王。”
他輕輕閉上雙眼,眉眼之中的戾氣濃鬱了一點。
淳西王早就已經跑了,見勢不妙,他此時已經回到了番地。
想必這次,就連文王也都一路跑了,這爆炸的事情,一定都是文王留下的眼線做的。
京城之內危機重重,當真讓人防不勝防,鬱輕衣心思略微凝重了些,她低聲道:“蕭弦,二皇子的那些兵將,你打算怎麼處理?”
鬱輕衣忽然這般說,讓蕭弦停下思考。
他抓過她的手道:“你同意了?”
鬱輕衣點了點頭,這一次沒有再遲疑:“不過能不能交給我來處理,別殺了他們。”
蕭弦頓時輕笑出聲。
“你帶來的足足有五萬人,這五萬大軍,難不成我還都殺了不成?那最後可是會成為屍山人海,我要做的就是讓他們感覺到威脅,為了小命不得不投誠,隻是……”
蕭弦頓了頓,語氣有些為難。
鬱輕衣疑惑:“怎麼了?”
蕭弦凝視著鬱輕衣的臉,眼神幽暗深邃,仿佛天生藏著無數星辰的銀河:“隻是,西陵將來再也不會容你,你會成為天宇的英雄,西陵人人得而誅之的對象。”
鬱輕衣的臉色白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