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饒命,賤婢不是故意的。”
蘭越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本王也就直說罷了,毒確實是本王下的,又能怎樣?”
他的眉眼之中帶著濃重的桀驁之意。
蕭芙蓉低下頭道:“賤婢的命都是您的,並不在意這些。”
蘭越聽到這句話,這才對她伸出手。
“好了,本王不怪你,起來吧。”
蕭芙蓉顫抖著雙腿起身,被蘭越抱在懷裏,他的嘴角溢出一抹淺笑來,眼底卻充斥著極致的冷厲。
“聽話就好,本王要的隻是你這張臉罷了。”
蕭芙蓉渾身發抖,心知肚明。
鬱輕衣聽到這話,脊背一陣涼風吹過,蕭弦上前一步抓住鬱輕衣的手腕。
“既然真相已經了然,若是再不滾,別怪朕不客氣。”
蘭越自知理虧,他笑道:“本王給兩位一個月的決定時間,若是過了時限……”
他意有所指,帶著自己的人背著手離開:“期待你們與本王合作的那一天。”
鬱輕衣上前一步,她有些衝動的想要將蘭越留下。
可若是不能將對方控製住的話,後續一定會有很多麻煩,北漠已經並非五年前那樣一盤散沙,在短短幾年時間,蘭越已經統治了那邊大部分的地方。
就因為安定了下來,才會將主意打到別人家的地盤上去。
鬱輕衣並不是很想打仗,天宇才五年多的時間來休養生息,還遠遠不夠。
蕭弦甚至還沒有培養出更合適的大將,天宇的底氣十分不足。
蕭弦幾乎猜到了鬱輕衣的想法,抓著她的手腕搖頭:“不可。”
鬱輕衣挑眉:“以前皇上不是有那個士氣,將西陵的五萬大軍留下嗎?”
蕭弦道:“他敢來,自然會留下後手,我們若是輕舉妄動,沒準會正中下懷。”
鬱輕衣眸光閃了閃,心裏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
“一個月的時間能想到什麼,不過我倒是對當年那些隱蔽的世家小國有了線索。”
她將之前得到的圖紙放在桌子上,這一張是她臨摹出來的,和原來的比較起來精細到了一絲一毫。
鬱輕衣本來就是一個細心的人,再加上畫工了得,已然將其完全複製出來。
她念著一個家族的名字:“這是你父皇留下來的密詔上所寫的,大概在這個位置,還有這個,這兩家。”
她每指著一個地方,語氣就沉重幾分。
“他們當年都有參與那場祭祀,也證明我母親就是被這些人害死的。”
鬱輕衣的一雙眉眼之中多了一點血色。
蕭弦從後方輕輕的抱住鬱輕衣的肩膀,仿佛眼前的人就是他的至寶。
“你放心,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你身上。”
鬱輕衣笑:“我很想知道當年我娘究竟經曆了什麼,都說她是難產之後留下的傷痛加身,我從一開始就不信的。”
她閉上雙眼,眸子裏多了一點淡淡的冷意。
“其實蘭越提出來的聯盟我也很動心,若是能將周圍這些小國完全收服,天宇必然能成為頂尖的存在,就連西陵也無可奈何。”
蕭弦道:“你當真如此想的?”
鬱輕衣搖頭一笑,她揉了揉額頭:“我有些累了,想回去好好思考一下。”
蕭弦送她回去。
半路上撞見了隨著奶娘來找鬱輕衣的長憶。
長憶壓低聲音在鬱輕衣耳邊道:“娘親,長憶管後廚的叔叔們要來了不少巴豆,給那些壞人的馬吃下去了。”
蕭弦聽到這話微微挑眉。
“這件事誰讓你做的?”
長憶指了指鬱輕衣。
“娘說讓我想辦法給那些壞叔叔一個教訓,所以我就想到了這個法子,爹說長憶聰明嗎?”
蕭弦一臉無語,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下手這麼狠。
鬱輕衣覺得此事無傷大雅,輕輕揉了揉乖兒子的頭。
“好了,明天還要去太傅那邊,好好回去休息。”
長憶搖頭:“娘親和爹都那麼晚睡,非要長憶早睡。”
鬱輕衣臉頰微紅,“你懂什麼。”
長憶抬起眸子,那雙清澈如琉璃一般的眸子倒映著她的影子。
“長憶要和娘親一起睡,自從來了皇宮,娘親就再也沒有抱過長憶了。”
蕭弦聽到這話頓時覺得不得了,他上前一步擋住長憶伸出來的手:“記住,娘親要和爹一起睡?”
長憶一愣:“為什麼?”
蕭弦凝眸:“你想不想要個妹妹?”
長憶琢磨了一下,總算勉為其難的點點頭:“想要。”
“那就乖。”
他眉開眼笑,身上陰冷之氣全然潰散,仿佛不曾存在過。
現在的蕭弦經過了五年時間的磨礪,已經成熟到了極致,讓人覺得非常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