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南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手在桌上輕輕巧巧的敲著,最後,手在桌上一頓,伸手撥通內線電話。
“總裁,有什麼吩咐?”
“楚禾這麼多天沒來,是因為什麼?”
“她好像是高燒未退,所以請假七天,今天是第四天。”
四天……那就是還有三天,陸正南皺眉思索著,身子往後一靠,她發燒生病了怎麼不告訴他?
“總裁,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電話裏的人很久沒有聽到聲響,就再次問了聲。
陸正南回神,問道:“病中的人吃什麼比較好?”
“什麼?”
“沒事。”陸正南有些醒神,搖頭否認。
電話掛斷,他稍坐,就突然起身拿了衣服起身離開。
楚禾是在饑餓中醒過來的,滿室的雞湯香氣讓她更是饑腸轆轆,她順著香味走到餐桌前,就看見桌上滿滿當當放置了早點。
楚禾驚訝:“今天是什麼好日子?你居然準備這麼多吃的。”說著,她隨手拿起桌上的麵包叼在嘴裏。
等到她人走到廚房的時候,整個人都呆愣住了,麵包從她的嘴裏直直掉落。
“陸……陸正南,你怎麼、會在這裏?”
看著手裏端著一碗雞湯的人,楚禾緩緩伸手指著他,結結巴巴的說不出完整的話。
陸正南繞過楚禾,把手裏的碗放置在桌上,這才轉身看著她:“是我,有問題?”
是你沒問題,你在我家就有問題了,楚禾想著,緩緩收回手,決定看在滿桌飯菜的麵子上暫時不追究這事。
她拉開椅子坐下,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陸正南手攤開,嶄新的鑰匙安靜的躺在他手裏。
“你配了我家鑰匙?”楚禾捏緊手中的筷子,準備隻要麵前的人點頭承認了,她就隨時了結了他的性命。
陸正南隻笑,坐在楚禾的麵前。
楚禾手裏的筷子捏的咯咯作響,這陸正南簡直可惡,先是奴役她不說,眼下居然都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了。
沉默的吃了幾口飯之後,楚禾心裏麵還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道:“陸正南,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可以構成入侵民宅的罪名?”
陸正南看著她還在不停咀嚼的小嘴,雙手抱胸,視線落在已經少了不少的早點上,道:“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就隻好帶著這些東西走了。”
這怎麼行,楚禾的肚子還沒填飽,怎麼會允許陸正南帶著東西走了,連忙伸手護住麵前的食物,勉勉強強的道:“算了算了,看在你準備了這麼多好吃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
陸正南看著她嘴不對心的樣子,失笑。
等到她吃的差不多了,陸正南把放在桌上的盒子推到她的麵前,說道:“之前的幾天是給你工作適應時間,等你病好回去了,就正式上崗,這是你的工作服。”
楚禾把手放在身上隨意抹了抹,打開盒子看了眼,然後把裏麵的衣服抖開,發現這並非是她想象中肥大看不出身形的樣子,而是和辦公室裏麵那些秘書一樣的套裙。
“去試試。”陸正南吩咐。
楚禾睨了眼,乖乖進去換衣服了。
沒多久,她就從房間裏走出來,剪裁得體的服裝恰到好處的把她的身形給勾勒出來,越發顯得人高挑精神,乍看,陸正南險些認不出來。
不過視線移到她那頭有些雜亂的頭發後,他又釋然了,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楚禾。
“不好看嗎?”楚禾有些扭捏的站在陸正南麵前,看他久久沒有說話,以為是不好看,轉身就想去換了。
“別動。”陸正南叫住她。
陸正南走到她麵前,伸手替她理了理朝著外邊翹起的頭發,眼中浮現清淺的笑意。
“楚禾,我突然有些後悔了。”
“後悔什麼?”
楚禾有些不敢看陸正南,心裏撲通撲通的跳著,她和陸正南更為親密的事情也都做過,可是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樣讓她感到慌亂無措。
就好像是在期待著什麼,卻又害怕這期待成真。
陸正南湊近楚禾,兩人的距離逐漸縮短,直到他們的距離隻有兩指之隔,他才停下:“有些後悔讓你穿的這麼好看,讓別人也能輕易看見你的美。”
楚禾終於無法強裝淡定,一把推開麵前的人,深呼吸幾口氣,然後盯著他警告道:“你說話就說話,別靠近我。”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陸正南雙手插兜,神態閑適中又帶了幾分自得和倨傲,顯然,楚禾的反應讓他感到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