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南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問:“你什麼意思?”
楚禾傾身,雙手撐在桌上:“陸正南,虧我這幾天還覺得壞了你的事,感到很愧疚,沒想到你早就存了利用我的心思。”
楚禾活的簡單,是非分明,最恨的就是別人欺騙和利用她,現在陸正南恰好就犯了這兩個忌諱,她隻覺得心裏麵的怒火隨時都能夠升騰起來燃燒掉她的理智。
她知道了,陸正南心裏劃過這個念頭,臉色開始變的有些異樣,想開口解釋。
不過嘴巴張張合合最後還是閉上,這種事情向來都是越解釋越說不清。
楚禾等了一會兒,見陸正南居然連解釋都不肯給自己,心裏麵更是失望,直起身離開書房。
在沉寂的氣氛中,徐越開口問:“這次的事情你沒和她說過?”
書房裏的燈光昏黃,在陸正南的臉上投下晦暗不清的光影,神秘中又帶了幾分落寞,他默然良久才回頭看著自己的這個好友,道:“說了容易泄露。”
對於這回答,徐越無語,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半晌,他忽然對他幸災樂禍道:“這下她生氣了,看你怎麼辦。”
說完他想了想楚禾的性子,嘖嘖幾聲,這可不是個好對付的,別看大大咧咧的什麼都不放在心裏,但這性子比誰都倔強。
陸正南手裏轉動著的筆驀然停下,手指微動,純銀製的鋼筆就準確無誤的砸到徐越的頭上。
“你……”
“你對她倒是了解。”陸正南截斷徐越的話頭,冷哼連連。
徐越頓了頓,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忽然笑開,心裏被鋼筆砸到的氣也消散開:“那是自然的,這麼多年下來,哪次不是我想要的都手到擒來。”
他這話說的沒錯,因為徐越優越的家境和良好的教養,他從來都是異性眼裏的最佳人選。
又因為他的性子溫和,待人如沐春風,所以,有不少的人都願意前仆後繼的到他麵前來。
陸正南腦海飛快的劃過楚禾那倔強的臉對著徐越綻開笑顏的樣子,心裏無端升起煩躁之感。
又看了眼還笑得張揚的人,他開始揮手趕人:“時間也不早,你就不要在這礙眼了。”
聽到這逐客令,徐越手握成拳,放在嘴邊掩飾的輕咳幾聲,然後收了桌上的文件起身道:“好,那我回去了。”
陸正南不輕不重的冷哼,應聲的同時表達了自己對他的不耐煩。
房門被關上,陸正南這才從文件中抬頭,有些懊惱的揉著額角。
楚禾被人從臂彎中拉起,意識還在迷糊時手就被塞入個杯子,濃鬱的咖啡香味傳來,讓她瞬間清醒。
“這是幹什麼?”楚禾疑惑的看著來人。
這人是陸正南的秘書,他指著辦公室,道:“總裁指明要你送進去。”
她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窗明幾淨的辦公室裏陸正南正垂首處理著手頭的文件,清雋的側臉在金光的塗抹下,分外的好看。
楚禾冷著臉端起咖啡,大步走進,進門後,重重的放在桌上,臉色僵硬:“你的咖啡,請喝。”
陸正南看著桌上傾灑出來的液體,眸色微深,叫住欲走開的楚禾,起身走到她麵前。
“讓開。”楚禾冷冷道。
麵前的人儼然不動,身子就跟堵移動肉牆似得攔住她的去路。
楚禾見狀,繞過他往外麵走去。
就在接近門口的時候,楚禾的手被人拉住,強有勁的力道襲來,把她壓在玻璃門上。
楚禾條件反射的抬腳朝陸正南踢去,可被他準確的鉗製住。
陸正南失笑,道:“你的性子還這麼烈,真是欠調教。”
“哼。”楚禾把頭偏向另一側,眼角的餘光不肯分給他丁點。
“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不要生氣,嗯?”陸正南抓著楚禾肩膀的手往下移,停在她的腰間,輕柔的嗓音上揚,傳入她的耳中仿佛帶了鉤子般,把她的心神輕易的就給勾走。
等了片刻,楚禾依舊沒回神,陸正南揚眉,俯身準確的擒住他虎視眈眈許久的紅潤。
“唔……”曖昧模糊的音節泄出,又被陸正南吞入嘴裏。
足足有十多分鍾,陸正南這才放過楚禾,低頭看著懷裏神色迷離的人。
楚禾大口喘氣,胸口隨著她的動作上下起伏,原本瞪視著他的眼神也因為剛才的事情失去威力,反而是媚眼如絲,看的陸正南眼睛裏的神色深沉不少。
他深呼吸,壓下心裏的躁動,捧起楚禾的臉和她的眼睛對視:“楚禾,這次的事情是我的不對,你不要生我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