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因為運動小臉紅撲撲的,眼睛如黑曜石般璀璨,猶如清水洗過般清澈。

“怎麼想起走樓梯。”南城問。

“好久沒運動,就當鍛煉。”秦羽墨聳肩。

“沒運動?我以為你每晚運動的夠多了。”南城挑眉。

秦羽墨不答。

低垂著眉目的樣子讓激起南城心裏欲火,拉過她走入休息室。

雲雨方歇,秦羽墨疲懶的窩在南城懷裏,腦海裏想著劇本的人物。

“在想劇本?”南城不用低頭也知道她在想什麼。

秦羽墨應了一聲,微不可聞。

南城抱著她翻個身,讓秦羽墨趴在自己身上:“這劇本是公司投資製作的,不用這麼拚命。”

秦羽墨嘲笑兩聲,答:“南先生,現在他們都在傳我是靠你上位,如果再不努力,難道真的要坐實這個傳聞?”

說完,她自己又反駁了:“不,這哪裏是傳聞,這就是事實,我秦羽墨就是被你南城包養,能有今天的大火,都是靠你捧我上位。”

秦羽墨起初說的很平靜,每個字之間都有準確的間隔,到最後,她語速加快,字詞之間的間隔越來越少,到最後,幾乎是喊完整句話。

她變得歇斯底裏。

她現在紅嗎?紅!這是毫無疑問的,大街小巷都是關於她的廣告牌位,公司代言源源不斷,各種片子邀約不斷,經紀人跟在她旁邊數錢數的手抽筋,這多好,她已經過上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

可是她不快樂,每晚午夜夢回總要問問自己,是不是還是過去的那個自己。

南城看著她發泄怒氣和不滿,滿臉平靜,甚至在她呼吸逐漸平靜的時候伸手說:“羽墨,過來。”

秦羽墨倔著脾氣不肯動,南城就自己上前拉著她過來坐下。

“你在氣什麼?”這時候他的脾氣依舊溫和,他舉出例子:“那些劇本你有試鏡,廣告商看中你商業價值,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所得,我做的,不過是把公司資源優先於你,如果你認為我還有做其他手腳,大可以自己去仔細推敲。”

秦羽墨冷靜下來,想到自己為那些劇本付出的無數個日夜,裏麵流了多少汗水,隻有她自己知道,可以說,這些劇本她當之無愧。

“對不起。”她不該因為別人的閑言碎語失控,從而把脾氣撒在南城身上。

再怎麼說,這個人也是她的金主。

“羽墨,你躥升的太快,別人嫉妒你的好運氣,可他們無法拔腳追趕,隻能對你惡意中傷,如果你抗住,那將走上新的高度,如果扛不住,那你也就僅此而已。”南城最後一句似警告似勸解,如當頭棒槌敲醒了秦羽墨的腦袋。

她走什麼路,隻要自己腳踏實地,當之無愧,在乎別人做什麼。

秦羽墨想通了,整個人平和下來,靠在南城懷裏恢複了平常清淡模樣,餘光瞥見兩人都是赤裸相對,也絲毫不在意。

南城其實討厭秦羽墨這樣子,平平淡淡,他看不透自己在她心裏的位置,甚至以為自己從沒進過她心,如果是這樣,他這段時間的付出算什麼。

他向來做事隨心,心之所至,就直接開口:“羽墨,嫁給我。”

秦羽墨的身子小幅度顫抖了起來,幾秒後,恢複平靜,抬眸望著南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嫁給我,讓謠言熄滅,從今以後你將住在我為你建造的國度裏麵,無憂無慮。”南城宣誓,帶著動人心魄的力量,秦羽墨的心被深深震撼。

隻不過,這震撼發生的無聲無息,就連秦羽墨自己都不知道,便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身為我金主,卻願意娶我,你的確有大無畏精神,可是南城,我、不、願、意!”秦羽墨脫身,當著他的麵穿衣,拉上拉鏈,秦羽墨轉身離開。

她有自己的傲骨,可以委身於這個男人做情婦,但絕不會答應他的求婚。

背影堅決,透著主人絕對的抗拒。

麵對意料之中的事情,南城還是不可避免的露出落寞神色,最後,還是沒能進她的心。

他倒在床上,閉眼思考幾分鍾,也起身穿好衣服出門。

不過是場交易,但他有本事讓這場交易從暫時變成永久,秦羽墨,我看上了你,你就這輩子都不能逃離我的手掌心。

你若是那孫猴子,我就是那如來佛,無論你逃出多遠,我都能抓你回牢。

以我之情,冠你之名所鑄就的情牢,終其一生,我都將與你糾纏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