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時間不多,你仔細聽我說。”陸正南拿下楚禾的手,忍住內心的渴望,和楚禾交談關於如何逃離的計劃。

事與願違的是,陸正南才剛開了個頭,房門突然被兩個保鏢合力撞開,陸正浩站在正中央,衝他們笑的詭異莫測,看楚禾眼睛帶著點蔑視。

朝她傳遞著“看,我就是什麼都知道,你拿點小花招瞞不過我的眼睛”的想法。

陸正浩是個內斂縝密的人,這點楚禾自己承認,否則自己不會完全在他手裏無法逃脫,陸正南也想盡辦法才得以潛入這裏。

如今他會發現陸正南在這裏,恐怕早就做好布置,打算給陸正南全力一擊。

“大半夜不睡覺闖別人房間,陸先生的愛好真獨特。”楚禾把陸正南撥到自己身後,警惕瞪著門前的人。

這話讓兩個陸姓的男人都黑了臉,雖然知道她針對的是陸正浩,可這話太過廣義。

陸正南撥開楚禾攔在麵前的手,握住楚禾的肩:“堂兄,多謝你照顧喬喬這麼多天,我現在也是該帶著人回去了。”

陸正浩:“既然來了,不如都留下做客。”

陸正南依舊拒絕:“公司裏還有事情要做。”

陸正浩笑著往旁邊讓開,圍在門外的保鏢步入房間,本就空間不大,更是被他們擠得水泄不通,陸正南和楚禾就是那被困在甕中的鱉,想逃也沒地方逃。

“既然來了,就別想走。”陰鶩的聲音響起,楚禾同陸正南正式走投無路。

保鏢們漸漸逼近,兩人占據的空間逐漸減少,如果今天陸正南被抓,兩人都別想吃好果子,且不論視他為敵的陸正浩,便是門外的馬爺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怎麼辦?

“正南,我知道你有辦法離開這裏,待會兒你找到機會就走。”楚禾反握住陸正南的手,溫熱的手掌讓楚禾從沒像此刻這麼心安,這是她的男人,她隻想看見他平安。

“這次走後,陸正浩對我的看管勢必更加嚴密,不過我相信你,正南,不要倔強。”楚禾堵住陸正南還要推脫的話。

身旁的人最終選擇沉默,他願意聽從楚禾的意見。

楚禾吸了吸鼻子,小聲咕噥,我和孩子在這裏等著你,然後朝陸正浩揚聲:“陸先生,我們有話要說。”

堵的嚴密的門口開出條縫,陸正浩站門外負手看著她:“有什麼話,直說。”

楚禾牽著陸正南往前走,要出門的時候,兩人各有人橫出手攔住他們去路。

“陸先生,這麼多人你還怕我們出什麼貓膩?”楚禾直視他。

“讓他們出來。”

兩人緊貼著在陸正浩麵前站定,楚禾出聲:“陸正浩,你想要的是陸家產業,他不會和你爭,如果需要我們大可以在這裏寫下證明,還請你不要再繼續咄咄逼人。”

船上的人都朝這邊來,馬爺依舊穿著綢布白衣,隻是上麵的暗紋換成福祿雙全,手中撚著串佛珠,神叨叨的看著好戲。

其他人手裏個摟著個女人,看著好戲的同時,和自己的女伴耳語幾句,楚禾有些心酸,要不是自己,陸正南將會是沒有軟肋的帝王,如何會在這受到牽製。

陸正浩不做聲,這大好的機會,他怎會甘心隻要那陸氏產業。

“我們賭一局。”陸正南雙手搭在楚禾肩上,食指拇指微用力,囑咐楚禾不必擔心:“贏,放我走,輸,任你處置。”

同陸正浩不同,陸正南甫一進陸家,就知道自己與別人的不同,所有的時間都花在陸老爺子為他安排的課程上,目的是想好好表現,讓他們覺得自己這個孩子沒有白白收養。

而陸正浩打一出生就是人上人,和那些世家子弟混在一起難免沾染了些壞習氣,這賭,就是他的愛好之一。

陸正南和他明爭暗鬥多年,各個方麵的較量不計其數,輸贏各有,唯在這賭上還遲遲未有交鋒,此時他提出這條件,對陸正浩來說是個巨大的誘惑。

他思忖著,緩緩點頭,眼裏已經率先閃現勝利的光芒。

陸正南是個惡習不沾的人,如何與他這個混跡賭場多年的老手相比。

移步到之前的房間,裏麵混亂一片,比楚禾的房間好不了多少,有人上前迅速收拾著房間,不出片刻,恢複整潔,陸正浩和陸正南共同入座。

他們玩的是梭哈,規則楚禾大概知道點,不過在這麼緊張的氣氛下,完全沒心思去看兩人誰贏誰輸,明明很簡單的牌,楚禾認真去看了又實在看不懂。

隻記得陸正南不斷往上追加籌碼,牌不斷下發,兩人神色高深莫測,看不出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