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厲爵一夜未歸。
其實厲爵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在車上的時候,厲爵就已經想好了。
其實除了這個地方,厲爵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陸正南和楚禾的家,永遠是他最後的港灣,誰讓楚禾和自己是好朋友呢,雖然厲爵覺得,陸正南也許並不歡迎他這個女主人的好朋友到來。
到了陸正南別墅的時候,陸正南還有些驚訝,但楚禾就完完全全是驚喜了,看著這麼久不見的厲爵,楚禾二話不說就撲了上去。
陸正南雖然心裏已經把厲爵罵了一萬遍了,但是表麵上還是裝作麵無表情,隻是冷冷的看著兩個人在他麵前肆無忌憚的擁抱。
厲爵終究還是個懂的察言觀色的人,看著陸正南快要結冰的臉,終於放開了懷中的楚禾,笑吟吟的走了進去。
走到陸正南麵前的時候,陸正南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麼會來?”
雖然感覺陸正南的意思很明顯事一點也不希望他來,一點也不希望厲爵來打擾屬於陸正南和楚禾的二人世界。
但是厲爵還是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看著陸正南,原本笑吟吟的臉上也泛上了憂愁。
看著厲爵這個樣子,楚禾立刻擔憂的問道:“你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是不是那麼喬治又來找你的麻煩了?”
看著楚禾這麼擔心厲爵的樣子,陸正南心中突然泛起了一陣酸意。
卻沒有想過,當初自己被喬治對付的時候,楚禾表現的比現在擔憂多了,看來陸正南是希望楚禾完完全全隻關心他一個人,根本不要在乎其他人。
楚禾看著厲爵,眼裏寫滿了擔憂,看著楚禾的關心,厲爵的心裏好受了很多,要不是還有楚禾的關心,今天晚上也許厲爵都隻能住在酒店裏。
想起梁安欣的事情,厲爵的眼中是更深的憂愁,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尤其是對於楚禾,他們可是最好的朋友。
一邊這麼想著,厲爵一邊說出了自己離家出走的原因。
說道計劃書的時候,楚禾已經驚訝的捂住了嘴巴,楚禾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梁安欣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等聽到厲爵說梁安欣竟然殺死了自己最心愛的兩個小魚之後,楚禾已經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也完全說不出安慰的話。
她知道那兩條小魚對於厲爵有多麼重要,想必梁安欣也是知道的,那個女人為什麼會這麼做,她難道不是愛著厲爵的嗎?
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愛,要讓傷害成為代價,要讓折磨成為她的快樂。楚禾已經完全理解不了這個女人了。
等聽到自殺的時候,就連陸正南都忍不住插嘴:“自殺?”
“對,難以置信吧,我都難以置信,”厲爵躺在沙發上,像是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我看見的那一刻,我都不能呼吸了,真是,真是不可理喻!”
厲爵找不出更好的詞語形容這個女人,隻要想到她做過的事情,厲爵就能氣的渾身顫抖,楚禾安慰的撫慰著他的胸口。
陸正南的眼神一直盯著楚禾的手,然後警告的看了楚禾一眼,可惜楚禾根本沒有看他,還是在安慰自己的朋友。
等聽完厲爵的訴說之後,楚禾就明白了自己應該做什麼了,厲爵來到這裏,完全是不得已而為之。
他來投靠自己,說明他相信自己,而自己也不能做出讓朋友失望的事情,所以楚禾當即就說道:“放心吧,你就住在這裏,想住多久住多久!”
陸正南立刻如臨大敵:“不行!”
厲爵和楚禾一起朝陸正南看過去,楚禾看著厲爵受傷的眼神,正義感立刻充滿胸膛,氣鼓鼓的對著陸正南說道:“為什麼不行!”
陸正南看著麵前統一戰線的兩個人,覺得現在自己才是那個局外人,但是就算這樣,也不能讓厲爵住在自己的家裏。
首先厲爵曾經追求過楚禾,現在梁安欣出現這種事情,很難說厲爵會不會對楚禾舊情複燃。
如果厲爵對楚禾舊情複燃,那情敵又多了一個,陸正南現在就已經覺得自己情敵多到應付不過來了。
而且厲爵在這裏,自己也不能很好的和楚禾共度二人世界,就要處處顧及他的存在,總之就是一萬個不自在。
但是麵對楚禾的質問,陸正南當然不能說出這樣的話,隻能隨口道:“因為,因為這裏環境不好,厲總這麼有錢,為什麼不能住酒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