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傅景琰完全清醒過來,已經是三天以後。
男人一睜開眼,額頭上綁著厚厚的砂帶,一條長腿打著石膏,掛在床尾的位置。
“總裁,您醒了?”助理一直守在病房內,見到傅景琰醒過來,連忙喜不自禁的圍了上去。
傅景琰蹙了蹙眉宇,雖然清醒過來,頭部還是傳來一陣陣的眩暈感。
良久,直到他可以開腔,男人的薄唇之間,吐出的第一句話,就是在問夏一念。
“夏一念,夏一念呢?”
助理露出一臉的無奈,看了一眼傅景琰,才緩緩開口,“總裁,我們已經按您之前的吩咐,在總裁夫人下機前,就已經提前派人在法國機場守著了,隻是……”
“隻是什麼?”傅景琰咬牙,伸出四肢想動一動,可是,渾身都在紗布的束縛下,動彈不得。
“隻是我們的人找遍了整個機場,都沒有見到夫人。我們也查了機場的攝像頭,夫人確實是登上了法國那一趟航班,可是,飛機落地時,卻沒有夫人。”
助理越說到後麵,聲音越小,深怕會惹惱傅景琰。
“所以,那個女人消失了?”傅景琰惡狠狠的開口。
助理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病床上的男人,放在兩側的雙手,不由得握緊。
夏一念,那個該死的女人,把他害的這樣慘,她倒好,消失的無影無蹤,和她那個奸夫逍遙快活。
還真是沒心沒肺呢。
“對了,總裁,你之前讓我們查一查夫人的過往,我們查到了一份資料,是和您、夫人、還有夏筱苒小姐有關的。”
助理從床頭拿過文件,將裏麵收集到的資料,完完整整的向傅景琰彙報。
……
一個禮拜過去,傅景琰已經恢複的很好了。
撐著拐杖,可以開始下床行走。
此時,男人正站在病房的落地窗前,俯視著窗外。
“景琰哥……景琰哥,你們讓我進去,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和景琰哥是什麼關係嗎?景琰哥,我是筱苒。”
自從傅景琰車禍出事以後,夏筱苒來醫院了多次,可是,沒有一次見到了傅景琰。
傅景琰的眉角皺起,望著窗外的眼神裏,忽然淬了冰。“放她進來。”
得到傅景琰的放行,夏筱苒趾高氣昂的瞪了眼病房外的兩個門衛。現在夏一念已經走了,很快她的景琰哥就會娶她,做傅太太了。
“景琰哥,你的傷好些了嗎?我好擔心你啊。”夏筱苒楚楚可憐的走向窗邊,伸出兩隻藕臂,正要從後麵抱住男人。
然而,她的手還沒有碰到傅景琰,男人已經轉身,一雙深黑的厲目,緊緊的盯著她。
冷然的氣場猛地壓了過來,夏筱苒定在了原地,害怕的不敢再靠近傅景琰,深怕會被他的眼神凍死。
“景琰哥,你、你怎麼了?”
傅景琰看著她,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夏筱苒,你嘴裏的話,到底幾句是真,幾句是假,應該隻要你自己知道吧。”
聞言,夏筱苒的臉色一變,難道傅景琰已經知道了當年所有的真相……不可能。
“景琰哥,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是不是誰在你麵前說了我的壞話?他們都是看不慣我,想害我,你知道的,自從你和姐姐結婚了,他們都覺得我是不要臉的小三。”
夏筱苒佯裝無辜,硬生生從眼角擠出幾滴淚來。